人们沉默地站在雨中,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耍我们呢么?”短暂的沉默后,有人不满地高声质疑道,“让我们到城里集合,等到了又说没车,早说我们就不用专程赶过来陷在这儿了,现在还得再走回去,雨这么大,怎么走的出去啊?”
他的话得到了少数人的赞同和附和。
“大家静一静,我们也没料到水会上来的这么快,可大家如果选择留在城外,恐怕也不安全,毕竟山洪和泥石流的危险都还没解除,城里虽有积水,但还是比城外安全的多。当然,我没有强迫大家上车的意思,上车还是离开都遵从自愿原则,希望大家都可以早点平安到家。”负责人如是说。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喊道,“我是个男的就不能上车了么?”
“你跟妇女、儿童和老人抢座啊?”有人骂道,“你还有廉耻么?”
“这跟廉耻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人,怕死有错吗?”那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两拨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董锵锵听着感觉跟做梦似的,让妇女、儿童和老人先走就走呗,外国人不是老标榜有绅士风度嘛,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有掉链子的呢?现在真的是2003年么?怎么感觉看到的听到的还跟上世纪的画面似的呢?
争论都没经过投票就麻利儿结束了。
妇女、儿童和老人搭第一辆车离开,还有些位置留给有基础病的人,青壮年男性全部留下等第二辆车或自行离开。
郑春花很快知晓了现场的决定:“你别乱跑了,我应该一小时内就能到。留心手机信号。”
“那什么,”董锵锵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你要是过来,能给我带点儿面包?中午吃的太少,全都消化干净了。”
郑春花为难道:“超市全关了,家里倒是有些剩的,你如果不嫌弃我就带上。”
车很快开走了,有人坚持留下,有人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