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这些液体佩尔最多只是隔着老远，看到过别人家的女孩子喝下去过，但她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这种液体，更不知道它散发出来的气味，竟然如此难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煞白的咽了口口水，带着一丝哭腔道：“桑尼，你快看，以前那些可怜的女孩们，喝下去的就是这个东西啊！”

不用佩尔提醒，桑尼就已经赶了过来，他走到那杯圣水跟前，当他闻到了圣水里散发出来的气味，看到黑色的液体里不断上浮着的气泡，他的脸色不由变的跟佩尔一样难看。

所谓圣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只是用村子周围的几种害虫身体内的粘液，在加上一定比例的水勾兑而成罢了，制作方式堪称毫无难度，但制作难度低，它带给女孩们的害处却是不小，按照桑尼夫妻跟曹阳说的，这种圣水的作用近乎于**，它能令一个人的神志退化，并且加速人体器官的衰老，倘若给珍妮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喝这种东西，最多两三天，珍妮就会变为一具没有思维能力的行尸走肉——这种状态会大约持续个三四天左右，而这三四天，是索菲亚那帮人尽情“玩乐”的最好时机，他们也将这段时间对外称为检查女孩身上的罪恶是否被净化的观察期。

倘若女孩撑过来了，那自然皆大欢喜，索菲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以言论来获取愚蠢的村民们的信任，因为语言，有时往往才是最好的武器。

当然，要是没有撑过来，死掉了，那索菲亚也会对外界说，这个女孩十分不幸，最终她的灵魂还是没有得到解脱之类，简单敷衍了事。

但不管是撑过来了，还是没有撑过来，圣水带给女孩身体的创伤也是不可磨灭的，她们大多数都会在十八岁以前死掉。

而对此，索菲亚也自然有她的一套说辞，无非就是可怜啊，她是个苦命的女孩，天生体内有罪恶的种子，即使清除掉了，可最后还是难免一死之类的语句。

这些种种的事情，其实包括桑尼夫妻在内，全村里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知晓——可别忘了，还有四分之三已经被索菲亚完全洗脑的村民们呢，这让这四分之一的村民在剩下的四分之三的村民中，显得异常渺小，这也是为什么，会有桑尼夫妻这种渴望推翻索菲亚的势力，但是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人存在了，他们都是普通人，再没有人带领他们的情况下，他们几乎没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知道索菲亚有多可恨了？”曹阳以半是调侃的语气问道，“知道是一方面，真正了解是一方面，要是你们没有亲眼见过圣水，恐怕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珍妮究竟遭受着怎样的痛苦。”

这句话成了压垮夫妻二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佩尔直接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桑尼也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什么。

曹阳又看了一下时间，催促二人道：“好了，别在这浪费感情了，珍妮在你们面前的那扇门后面呢，有什么话，到了那里，在对他说吧——还有桑尼，你见过珍妮后，就要马上开始行动了，做好准备吧。”

桑尼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曹阳微微一笑，接着他又打开聊天面板，在上面对寂寞如雪敲了几行字。

【阳子：再过2分钟，就可以行动了，你先做好准备。】

寂寞如雪的回答很快。

【寂寞如雪：2-3分钟！？只剩下6分钟了啊！还要等吗，到底什么事，为很么要一直瞒着不告诉我啊！】

【阳子：你这不是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嘛，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只是怕提前告诉你，你会坏了我们的计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