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我们,是他们对我们抱有敌意,先袭击了我们,我们是被迫反抗的!”
欧沃德狡辩道。
“呵”
李信呵的一笑:“敢做不敢认是不是?1624年,因被明军驱逐,你们离开澎湖风柜尾后来到大员,当时你们食物和淡水短缺,因此装出了一副可怜样,向当地人提出借用一张牛皮大的地方就行了,善良的土人信以为真,以为你们只为停船上岸,所需地方不大,同意了你们的要求。
那么,你们眼中的一张牛皮有多大呢?哈,简直是难以想象,竟然是把一张牛皮分割成很细的皮线,连接起来圈地,这就是一张牛皮。”
欧沃德耸耸肩道:“那是当地人与我们的理解发生了歧意,这不怪我们!”
柳如是气的都摔了笔!
她的人生经历异常丰富,见识过各种渣男,但是与眼前的欧沃德相比,明显是小巫见大巫啊,中国人干坏事,敢于直言否认的少之又少,多是吱吱唔唔掩饰,而这位,从头到尾都在狡辩,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她忍无可忍,一向冷静睿智的她,失控的摔了笔。
“与欧洲人打交道,会不断挑战你的底限,颠覆你的人生观,习惯就好了!”
李信回头摆了摆手,便道:“欧沃德先生,你非常让我失望,你破坏了荷兰人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印象,既然讲道理没有用,那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以内!
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以后,我的舰队会进攻摩萨福,凭着你们千余人的守备力量,完全没有可能挡住我军的炮火,到那时,我就不会这样好说话了,也许我会把岛上的荷兰人屠杀殆尽,甚至还会集合东海舰队与南海舰队的力量,与郑芝龙一起进攻巴达维亚,你们在巴达维亚也只有几千人,因为你的傲慢与狡诈,荷兰在西太平洋几十年的努力将化为乌有,这并非我的本意,是你逼我的!”
“噢,您不能不讲道理!”
欧沃德尖叫道。
“现在想起来讲道理了?”
李信轻蔑的笑了笑。
欧沃德连忙道:“我一直在您讲道理,是您用武力恐吓我,其实荷兰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专注于做生意,与人为善,我们在摩萨福修筑城堡,并非为了占有土地,您应该清楚,荷兰的国土远在上万海里以外的北大西洋沿岸,我们占领东方的土地毫无用处,我们的目地,只是作为一个商品分捡的场所和集散地来使用。”
李信点了点头:“我很希望与荷兰建立公平的贸易关系,但前提是必须把旧帐算清,摩萨福必须收回,这一点不用商讨,半年后,你们不撤出,我们会自己去占领,同时,不允许再抢劫商船并对往来货物收取任何关税。
大明、菲律宾、日本和朝鲜将建立自由贸易区,货物往来不征收关税,荷兰人如果想在西太平洋做生意,就必须遵守规定。
当然了,对于你们的难处,我可以理解,我打算在松江划拨出一块土地租给你们使用,这是我的最后底限,我希望在我大明海军开出港口之前,可以传来贵国已经从摩萨福撤出的好消息,可以收到康奈利阁下亲笔书写的道歉信,并且有贵方的专门人员来与我磋商有关赔偿金额的问题,欧沃德先生,你的时间很紧,我不招待你了,请回吧!”
“您请等等!”
欧沃德大叫着。
李信充耳不闻,带着柳如是转身而去,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