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地上的石头和土地仿佛都是活的。
虽然他们没有说任何话,但是阎义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地面上铺满了绿色的小草,小草中夹杂着各色的小花,下花上飞舞着斑斓的蝴蝶。
草地中奔跑着各种可爱的小兽,再往前看,竟然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从树林之中传出来,是那么的动听。
阎义深深吸了一口这个世界的空气,清新的感觉瞬间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他上头了,一下子躺倒在翠绿的草地之中。
他一动不动,不是不能动,是不想动,似乎动一下都会破坏这个世界的和谐一般。
说不出名字的可爱小兽全都慢慢聚集到他身边,大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低头在阎义身上嗅一嗅,似乎受到惊吓般地跑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回来,用脑袋在阎义身上蹭一蹭,然后卧倒,依靠在阎义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人沉醉无法自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让人融入进这片世界之中,沉沦下去,永不醒来。
阎义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迷醉感越来越深,意识都稍微有些模糊了,躺在地上,微风拂面,阎义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天空好蓝啊,白云好白啊,那个女人好美啊。
女人!阎义一下惊醒过来,从地上猛地坐起来,靠在他身上的小兽受到惊吓一般,三步两步跳开,消失在草丛之中。
刚刚,他差点就彻底与这片世界融为一体了,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去哪里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干什么?阎义在心中质问自己。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刚刚那个女人的样貌,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袭浅绿色晕纱留仙裙罩在身上,手中似乎提着一盏灯笼,那灯笼上似乎写着一个字,阎义没有看清,似乎是个“木”字又或者是个“林”字。
女子飘然而去,似乎一个仙女一般,身上的出尘的气质,阎义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一种对凡俗的淡漠,阎义想不起那个女子是什么表情,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表情。
她就跟鬼一样消失了,阎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就算是鬼,他也能看得见啊。
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阎义眼前一黑。
整整一夜!
十三虽然是一只鬼,但是也觉得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手了,两只手都不是了,一晚上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剪刀剪头发就没停过,剪刀都剪坏了五把。
阎义的毛发在卧室里面早就堆放不下了,甚至,脸别墅大厅里面都堆放不下了。
白睿智嗓子都喊哑了,咋咋呼呼了一晚上,简直没法说了,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冷萧然和一众炎家高层全都站在别墅大厅里面,整理着阎义的毛发。
看到那些弯弯曲曲的毛发的时候,冷萧然从脸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