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从来没见过的暗血仆从。
“恐怕是白龙死了,他们达成了目的就撤退了,毕竟要不是这里有条龙,海妖进攻的规模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维尔因希喃喃道:“刚才那个暗血仆从用龙语说我们的白龙伙伴惹怒了海神的祭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维尔因希抬起自己被咬断的手臂,道:“不知道。”
雨下的甚至比刚才更大了,但因为海妖退却,船上的战斗已经停下,所有人都或坐或躺,要么趴在尸体旁边哭泣,所以反而显得安静了许多。
船长的尸体不知道去哪里了,二副也失踪了,跟他一起消失掉的还有舵手。
瞭望手躺在桅杆根部,他的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此时正在流血,看样子也很难振作起来了。
大副一个人扶着船舵,试图把船改回他以为正确的方向。
“都是因为你们。”一个躺在船头栏杆上的水手道:“要不是接了你们的活,本来能安全到对岸……”
“是吗?”维尔因希转头看向这个水手,说:“要不是说了这句话,你本来可以活着到对岸的。”
“什么?”
维尔因希伸手将这个水手按住,咬断了他的脖子狂暴的啃噬起来。
水手只大叫了一声便消了声,只剩下双腿在不停的抖动。
干枯的尸体被吸血鬼随手扔进海里,他抹了抹满是血液的惨白面孔看向周围的水手,水手们一个个都不敢言语。
他本来一直枯槁的面容焕发生机,普瑞玛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精神的样子,不禁多看了两眼。
当雨水冲刷掉这个吸血鬼脸上的人血时,显出了他作为拜德拉德家族血宫成员的英俊容貌,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般。
连那些惊恐未定的贵族女孩都忍不住偷偷往这边瞧着。
他坐在那个水手本来躺靠着的栏杆上,略带失望的眼神望着黑暗无边的大海。
好不容易找到了厄尔卒丝仍然存世的痕迹,刚才甚至在大海上瞥见了夜之女神的一抹阴影,就这么没了。
这对他来说,比被荷尔诺因莱当庭羞辱还要痛苦万分。
就在此时,天上闪过一点黑影。
吸血鬼眼周的血管暴起,瞳孔瞬时放大,他猛盯住那个不清不楚的黑影,试图辨清那是什么。
一定要是你啊,该死的。
伊卡撒图塔斯像一条破布一样旋转着飞了过来,撞碎一条栏杆摔在甲板上。
他落地之前张开了爪子和翅膀试图减缓了一下冲击力保住这条船,奈何还是击飞了一大片木板。
不过对于这艘已经破烂不堪的三桅帆船来说,这点伤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维尔因希化作一团黑雾直接闪到白龙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势,幸好,没有很严重的致命伤。
“帅哥你谁?”伊卡看向身旁的这个有点陌生的年轻吸血鬼,咳嗽着道:“又来一个……吸血鬼?维尔因希呢?”
“别装蒜了。”维尔因希掩住内心的狂喜,冷漠地问道:“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那道黑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