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彻东拼西凑算是了解到原身的这几个小伙伴了。
连带原身,这五只算是还呆在学堂里混日子的最大龄几人之一了。
大毛跟徐彻同岁,十一了,学堂没有规定多大的年龄,或者上够几年就毕业的说法,但是农村里一般默认十二岁结业,在村里,十二岁就可以当成一个大的劳动力了。
大毛算是出自医学世家了,阿爷阿爹都是郎中。阿爷坐镇徐家村,阿爹去了县里的药房坐诊。
本来打算的宝贝孙子传承衣钵,奈何是个不灵光的,被阿爷眼不干为净丢进学堂学知识去了,反正家里供的起,就让他把学堂上到底,什么时候学堂容不下他了再接回来。
铁柱铁栓都是十岁,他俩是堂兄弟,家里开了一个铁铺,还算是村中阔绰的几户人家之一,供的起两个孩子一同习字用纸墨。
其实徐夫子跟铁柱铁栓的爷爷是一母同胞,铁柱铁栓爷爷排行老大,徐夫子早些年几次乡试的路费可都是由铁柱铁栓爷爷赞助的。
徐夫子出自打铁家,可高兴坏了老爷子,大手一挥,直接把自家的俩小兔崽子扔进去了。
这可苦了铁柱铁栓,他俩可不是读书的这块料,一般农家子不科举的话上学堂识得几个字就好,结果出了徐夫子一个意外,老爷子硬逼的哥俩要在学堂里呆到十四岁。
照老爷子的话说,咱家又不缺几个打铁的,让你们读书,这是让你们有出息呢,学好了还能去县城找份活计,以后就成了县城里的人,多风光。
以后风光不风光他俩不知道,反正现在是被读书给折磨透了,有苦说不出。夫子还是堂爷爷,亲的,一言不合就亲身上阵,拧耳朵打竹板,他俩可没少挨,盯梢盯的可厉害了。
最轻松的算是狗剩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的,狗剩狗蛋虽然名字差不多,但还真不是一家的,不过跟狗蛋被丢进学堂的原因一样,太闹腾了!
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在一起的祸害能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什么追着邻家的大公鸡拔毛之类的事没少干。
但是狗剩的阿奶阿娘跟护的厉害,阿爹没法揍,只能扔学堂让夫子管着点。
狗蛋是她阿娘难产生下来的,先天营养不良,护的就更厉害了,狗蛋长这么大家里就没让他下过地!
平日里捣个蛋,只要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夫妻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狗剩被扔进学堂时狗蛋闹腾的厉害,索性将他送进去了。
这两个人嫌狗憎,可不不受欢迎么,狗蛋当时落到被过继的地步,除了爷奶叔伯的小打算,这点也功不可没。
五个捣蛋鬼,凑到一起那可真是翻了天了。
从进了学堂到现在,就没一节课是安生的。
平日里五个人玩得好,一般捣蛋的时候哪个都跑不了,夫子气得直接连坐了。
一起抄书,一起打竹板,一起罚站,那都是常事了。
所以徐彻跟阿爹拜访夫子的时候,才会收到那微妙的眼神。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结果又回来了,还得操心,徐夫子很不开心。
这一站就是一上午。
夫子终于讲完课了,然后挥挥袖子走了。
五大只这才被解放,耷拉着脑袋回屋里,拿出各自的饭凑到了徐彻桌前。
“狗蛋,你莫不是摔坏脑子了?居然看的下去书了!”狗剩感慨道。
其余三只纷纷点头附和,没错,今天徐彻低着头认真看书的样子吓坏了他们。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徐狗蛋的屁股下绝对长了钉子,只要一坐下就作妖。
不是他们看不起他,上课这么几年学,估计那本三字经还读不下来呢!
当然了,也跟课本上被乱画有一丢丢关系。
徐彻当然不会实话实说,随口就编了个借口:
“我以后都要好好学了,阿爹供我不容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
小伙伴们惆怅,心疼狗蛋蛋。
阿爹阿娘都没有了,还被爷奶叔伯打包扔了,现在寄人篱下。
齐齐“唉”了一声。不怎么说话了。
徐彻可不知道他们想到了啥。
“对了,我改了名字了,以后就叫徐彻了,阿爹过两天给我迁户籍的时候会从新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