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巫祖每年只会显一次灵,肯定是项宇和吕步!”
…
苏归平父子三人到了巫祖台时,大半的少年们已经到齐,正围在巫祖台前对着两口巨鼎议论纷纷。
竟然有几个少年吵了起来,面红耳赤。
直到苏帆兄弟俩上前,少年们才三三两两有人打了几声招呼,又向苏归平问了声好。
而争吵着的那几个却没有停下来,犹在喋喋不休。
有几个打了招呼的,一脸善意地朝苏帆苏航笑了笑,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时虽有些小打小闹,但他们并不像项宇、吕步二人那么排斥苏归兄弟俩。
又过了一会儿,村长才姗姗来迟,他昨日饮醉了酒,此刻的气色不是很好,面露疲态。
奇怪的是项尚峰父子和吕重山父子却还没到。
又等了大海半柱香,才见他们两领着儿子走来。
项宇和吕步跟在二人身旁,聋拉着脑袋,头发蓬松,走得松松垮垮,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待他们上前来,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却原来,昨天神勇无比的两个少年郎,此刻正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就像那些夜里被女人夹断腰杆子的汉子们一样。
“项宇,你莫不是昨夜做了春梦?被老母猪给骑了吧,还有你吕步,哈哈哈”
二狗子捧腹大笑起来,他素来就是这般口无遮拦。
“不想挨揍就滚一边去,老子昨夜是做梦了没错,梦里他娘的有团黑影一直追着老子跑,要一口把老子吃掉,真实无比,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一直跑,吓得老子都尿…鸟他姥姥的坟头草了!”
项宇那熊猫眼中的眸子瞪住二狗子,忿忿不平。
二狗子被他这么一瞪,缩了缩头,闭上嘴巴,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项宇。
“对了,项宇哥,那两口巨鼎是不是你和吕步哥昨夜偷偷提上巫祖身旁的,咱们凤鸣村也就你们俩有这么厉害的神力了。”
“对呀,肯定是这样,难怪项宇哥和吕步哥夜里做了噩梦,定是把千斤鼎举上台劳累过度。”
小柱子和胖虎争相开口。
“放屁,明明是……”
苏航听此忍不住了,正要大喊出口,被苏帆捂住嘴巴,并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那是,昨日我与表哥回家后觉得不妥,千斤鼎应该分立巫祖两侧……”
“对对对,我与表弟也是为了我们凤鸣往后开魂和祭祀更方便,那千斤鼎说是千斤,其实也不过我随手一提。”
“对啊,昨日,我并未用全力,我若是是尽全力,一只手,不对一根手指头就能举起这鼎。”
项宇和吕步开始大肆吹嘘起来,越吹越离谱,就差说到自己吹口气,放个屁,就能把巨鼎嘣上台了。
村长眼见这吹的实在没边了,清咳一声,笑道:“差不多得了,昨日我在场,这两口巨鼎乃是苏帆一人举上台的,你们这些小崽子少胡乱打屁,赶紧准备好,要出发了。”
什么?一个人?这病怏怏像个娘们的苏帆?怎么可能!
还是二狗子率先向苏帆问出了口:“真是你?”
苏帆摆手笑道:“不过拂袖之间举手之劳,不足为提。”
眼睛却瞥向此刻脸色已变得比猴屁股还要红的项宇和吕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