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遥楚!”凤景澜咬牙切齿的喊着遥楚的名字,摩挲的牙齿似乎要将遥楚的脖子给咬断。
“难道让你面对我就真的这么难吗?你非要把我往她怀里推?”
遥楚轻轻的摇头:“你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凤景澜你说你了解我,而我也同样了解你,你爱我,我相信,不管是你作为凤景澜还是作为轩辕绝我都相信。”
“但是,你同样也爱着卿絮,否则卿絮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如果你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利用卿絮达到统一魔族的目的,你根本不会碰她,更不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凤景澜的脸上唰的惨白如纸,看着遥楚略带讽刺的笑容,他久久都无法掩饰他的手足无措。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无异于赞同了遥楚的话。
就在遥楚都觉得没有再谈话的必要的时候,突然一道硬朗的男声从烈焰的深处传来。
“如果我告诉你,卿絮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什么?遥楚讶异的看了过去。
烈焰的尽头,一个模糊的白色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俊朗无暇的五官,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和至高无上的尊贵。
他走过的地方,能灼烧一切灵魂的烈焰自发的熄灭了火焰,汇聚成一座拱桥,让男人从它们的身上踩过。
他有一双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银色眸子,好像是星辰被揉碎在里面,美丽的让人窒息,偶尔下界的人会看到天空中星辰耀眼如日,那正是他在巡视。
来人正是天地间最至尊的掌权者天帝!
尽管已经历经万年,遥楚甚至都只是在记忆中回忆过这个令人敬畏的男人,此刻看到真人,她骨子里面依旧是满满的臣服。
“青鸟拜见天帝。”
天帝自然没有让青鸟跪下去,伸出了他宛如修竹的手将遥楚扶起来。
四目相对,遥楚血红色的眸子落入天帝银色的眸子里面。
“青鸟,却生出了血眸,辛苦了。”
遥楚摇头:“青鸟没能完成任务,请天帝责罚。”
天帝:“见到本帝不是应该追问卿絮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轩辕绝的吗?怎么先请罪了。”
遥楚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发涨。
凤景澜看见男人,痛苦的揪着头发,对着男人摇头。
“不要告诉她。”
男人笑了一下,仿佛全世界的花在此刻都绽放了,那些烈焰像是中了药似的,如痴如醉的扭动它们的焰火,俨然一副见到美男的花痴样。
“这件事必须告诉她,你说还是本帝来说。”
凤景澜担忧的看了一眼天帝,目光落在遥楚的身上。
“哎……本来我是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的保守下去的,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遥楚,你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算尽了天下人,独独你让我无可奈何。”
“我爱的是你,卿絮是我的棋子,当然我对她确实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跟你对她一样,并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因为你在乎她,所以我绝对不会碰她的。”
遥楚忍不住颤抖,好像寒冰入了骨髓,手脚也不停地发颤。
当初卿絮怀孕之后一直瞒着,直到她出事才被发现,那个时候她血流不止,有流产的征兆,她不得不求到魔尊那里,所有人都以为卿絮肚子里的孩子是神尊轩辕绝的,包括卿絮自己也这样认为。
“怎么会,怎么会……”
天帝点头:“他说的是真的,卿絮肚子面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那是谁的?卿絮对他的爱不是假的,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卿絮岂不是……”
天帝说道:“孩子是兽王的,这件事卿絮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说,卿絮是被兽王给欺负了,甚至是在她失去神智的时候。
“什么?”凤景澜跟遥楚一样的惊讶,凤景澜之所以不敢告诉遥楚,卿絮里面肚子里的孩子是担心遥楚直到之后会受不了。
她有多在乎卿絮,凤景澜比任何人都知道,若是她直到卿絮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欺负了,她恐怕会愧疚的发疯。
然而天帝却抛出了一个更加残忍的事实。
“甚至,卿絮都不是魔尊的亲生女儿,她是兽族。”
遥楚差点瘫倒,若不是凤景澜眼疾手快的扶着她,她只怕要摔下去。
接二连三的收到刺激的遥楚,摔在凤景澜身上之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非常的痛苦。
“遥楚,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天帝的大手凌空划过遥楚的肚子:“她没事,孩子也没事。”
“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孩子真的没事吗?是不是血脉禁忌依旧存在。”
天帝微微蹙眉,似乎是因为凤景澜的怀疑有一丝不悦:“你既然答应本帝的事情做到的,本帝自然也会信守承诺。”
凤景澜这才稍微放心,可是看着遥楚痛苦的脸色,他恨不得这孩子怀在自己的肚子里。
“天帝,你是说卿絮是兽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遥楚追问。
凤景澜无奈的打断遥楚的话:“你现在就别管卿絮的事情了,交给我好吗?”
遥楚决然的摇头,强撑着痛楚:“不,我一定要知道,卿絮,她怎么可能是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