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心里多了一个牵挂关心的人,便莫名地多了一份力量。这份力量让他心里没有那么空,可以去思念去回忆,可以拥有希望。
第三个月结束之后,总算是盼来了一直想要见到的弟弟。眼前有了光亮,一时之间竟是让红璆无法睁开眼睛,适应了些时间,总算是能看到了。
红璆憔悴了,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他没事吧?”
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许长时间没有开口,竟是带着一些沙哑。
“他很好,好的不得了……是你不好。”
面对弟弟地关心,红璆安慰似地笑了笑:“父亲虽然严厉,可我毕竟是他儿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你放心,过段时间他拿我没辙,便会放我出去的。”
“过段时间?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你何曾受过这种苦?兄长,什么都说了吧,只要认错改错,就像你说的,毕竟是亲父子,他不会为难你的。”
“秘宝是我偷的,命格是我改的,人也是我杀的。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太执迷不悟了,若是你不说,父亲便杀了那个人,剖心挖肺……”
“你说什么?!”戴着沉重锁链的手抓着红瑶的衣袖,第一次觉得这么沉重,红瑶的眉头皱得很紧,看来不是在撒谎。
“这不怪父亲,你做的事情父亲想要隐瞒,可是上头已经察觉端倪。只要杀了这个罪魁祸首,父亲也便能保住你了。”
“你们当天庭的人是傻子吗?凡人的命数皆掌握在天命神君的手中,杀了他除了徒增罪孽,别无其他。”
“可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不同意,杀了他,我便死,看你们能保谁。”
“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他……”红瑶被红璆的执着气的不轻,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栾天骄是自家兄长如今肯乖乖地待在这里的唯一理由,若是说出了栾天骄如今的状况,红璆怕是会一心寻死了,连个希望都没了。
见红瑶欲言又止,表情极其地纠结,红璆唯有笑笑:“我知道你想劝我,可是说什么我都不信。”
红瑶很是无奈,再多地劝说也是枉然,他只好怅然若失地离开的。
两个人的父亲闻言,也只是觉得红璆是苦头没有吃够,要继续关上一些时日才会听话。
另一边,他也在想办法如何不动声色地除掉栾天骄这个祸害,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栾天骄的命是真的很大,因为在杀他之前,上头的人过来索要红璆了。
瞒不住的……谁能逃过天的眼睛?
三天的时间,文书便会下来,若是不交出红璆,那便是公然挑衅,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