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我也会去,挖人的得实惠,被挖的也有好处,凭啥不挖?把好学生都挖走,谁让咱学校收费这么狠。”刘武对于学校的收费很不痛快,虽然他没有直接交钱。
“看来是老头子上树,明年咱有些老师的奖金要少点了。”
三人无聊的说着闲话,自习的同学陆续回到宿舍,宿舍里开始热闹起来,无聊的话题又重新开始。
“陈胜利,你说说这‘鸡蛋’是咋回事?”卢海问陈胜利。
“滚一边去,鸡蛋鸭蛋的管你啥事。”陈胜利同学很不热情。
“噢,咱班里还有鸡蛋,多少钱一斤?”贾木问对做生意很有兴趣,如果不是父母逼着他回来复习,他就早赶集做小买卖去了。
“那个谁,那个谁,老贾,你是啥时候也成不了真的,还不赶紧回家做买卖去,在这里受这个罪。”陈胜利说。
“别转移话题,这个关于‘鸡蛋’的事,纯属小来玩。”吴新波说,“我可听丽丽姐说了,所谓鸡蛋,是指的陈胜的一个红颜知己,在应届班五班,是吧?据说这个女的叫赵玉一,家庭条件不孬,天天早晨吃鸡蛋,所以同学们亲切地称其为鸡蛋,对吧?”
“皮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人家天天吃鸡蛋,你看见了还是闻见了?”吴若水问。
“她怎么吃鸡蛋,我是没看见,这个得问陈胜利。但是,这个女的天天早晨从宿舍后窗户往外倒鸡蛋皮,可不是小来玩,千真万确。”
“皮子,你真行,你天天早晨跑到女生宿舍后窗户干啥?”唐大通一听说女生宿舍,立马精神。
“三元,许你看女生宿舍,就不许我去看看。至于鸡蛋皮的事,要是不信,你问问小秦椒去,这是她说的,那次开班委会,你不是也在场么?”吴新波说。
“算了吧,明天早晨我亲自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陈胜利,明天一早咱俩去抢一个鸡蛋尝尝。”唐大通说。
“那个谁,三元,你说得倒不错,可是她天天吃鸡蛋,和我啥关系,我又捞不着,到现在我还没尝一个。”陈胜利算是承认了。
“红颜有鸡蛋,你也少不了。”卢海笑起来。
“陈胜利,这么说你是晒干的蛤蟆,干瞪眼,同学吃鸡蛋,你干看着?我不信。”吴若水说。
“那个谁,抽空我借你的瓢用用,我去搲一瓢鸡蛋来,给大家分分,总行了吧。”赵玉一也仅仅是陈胜利的一个一般同学,他也乐得开玩笑。
“老陈,鸡蛋,我想吃鸡蛋。”唐大通说。
“老陈有俩,明早给他阉(腌)了吃。”郑春声说,特意指明阉了。
“那个谁,老郑,你小子够狠,我连你的黄瓜给阉了。”陈胜利回击。
“鸡蛋,我是说用盐水腌,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能给你阉割,那不成太监了。”郑春声说。
“恁这些家伙太狠了,啥事也敢干?”陈胜利一拉被子,“不理你们了,想鸡蛋去喽。”
宿舍里,有闲聊的,也有鼾声,随后全部被鼾声所替代。
正如范进忠和刘武预料的那般,接连几天,符合免费复读的复习生在领到退回的复习费之后,真有几个学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八班走了两名高分学生,十班竟然走了九人。看着教室里空出的位子,卓越很是生气,在课堂上发牢骚,嫌九中的激励政策不明确,又跑到金若灿的办公室发了一通牢骚,但无济于事。这让卓越非常不满意,作为老师心思不放在教书育人上,却光想着当官,还对得起“老师”这俩字吗。
“再这样下去,明年别说考过六中,就连其他中学也够呛超过了。”卓越非常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
“宋姣,薛丽平,你们俩是班干部,这段时间要注意一下班里女生男生的情绪变化,一旦有什么苗头及时和班主任沟通,和我说也行,不能再出现学生流失的情况,除非拿到通知书去上中专。”卓越把俩班干部叫到走廊里安排一番,才夹着课本返回办公室。
情况似乎在卓越预料之中,果然班内又有一个人叫王国庆的,嚷嚷着在这里呆够了,不打算复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