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一认为自己跟阿飞不一样，便说道：“逼不得已，所以这般。”

阿飞觉得对方是嘴硬清高，便说道：“我就很主动吗？”

尽管他是主动，但他不承认。众人乞求，跪拜，那种场面和感觉，让他沉醉。

他说自己侠肝义胆，行侠仗义，只是他的借口。这是江诀一害怕陷入的是非循环。

所以比起阿飞，江诀一更清楚自己！

“不是吗？”江诀一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哼！”阿飞不承认，便生气地飞走了！

江诀一坐下来，迎着风，继续喝酒！

碰——

一把飞刀破开酒壶飞到远处，并插进了城墙上。酒水弄湿了江诀一的身子，更有部分流下屋檐！

旁边有身影出现，坐到江诀一旁边。

“不浪费刀吗，招呼一下便是！”江诀一说道。

留飞斩坐下，然后给了一壶酒。

“既然出面，自然要帅一些！”留飞斩舒爽地坐下，对江诀一说道：“你身边那些朋友呢，鸟人？”

江诀一没有搭理对方！

“神明发脾气了？”留飞斩说道，然后喝了一口酒。

“有事吗？”江诀一依靠在墙壁上，对留飞斩说道。

“没事，就是想喝喝酒！”留飞斩再喝一口，说道。

“不打算杀我了吗？”

江诀一的话让对方停下来。

“杀你对我没有用，我也打不过你！”留飞斩说道。

反正他拿到了唐胜天的丹药，并去了徐重楼那边做事。徐重楼是个炼丹好手，自然不缺丹药。

两人沉默，没有继续说话。

夜风微凉，枯叶飘落，灯红酒绿，繁华残剩。

吴生以前一直想去烟柳之地，但是当下踏入，发现没有适应，便早早出来躲避。他的师傅徐重楼也是第一次进入灯红酒绿的天地，方开始有些不适应，渐渐被鸨母带着，进入赤红房间。

为什么师傅变成这样？这是他不知道的地方。

师傅脾气怪，更喜欢沉默，不会跟他说什么事情！

过了很久，徐重楼出门，浑身酒味和熏香，整理衣裳后便叫住了吴生。

两人穿过巷口，再往街边走去。徐重楼想走远路，便走了另外一条路。

吴生抱刀跟行，没有说话。

“阿生，有没有好奇师傅为何变成这般？”徐重楼在沉寂中破声，让吴生措手不及。

“啊？哦!师傅做什么事……阿生都支持！”

吴生说道。

其实他不敢对师傅说实话，毕竟师傅脾气不好，不清楚他会不会盛怒。

徐重楼有很多心事想说，但是见到徒弟这般，便将原本的话咽回去，并继续行走。

他知道自己活得不一样了，更是往曾经鄙夷的人靠近！

这是他的尝试！毕竟一生救死扶伤，清心寡欲，清楚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更没有机会体验更多！

两人拐过一道街，再进了一条巷子，回到了宅门前。

阿飞穿过一条街巷，见到前面掌灯的人。那人穿着冰丝蚕衣，但皮肤黝黑，跟衣着很是不协调。他身子佝偻，明显常年对人点头哈腰。

“鸟人，你好！”他想要跪下来，但是被阿飞阻拦。

阿飞没有跟他说话，继续往前走。

“鸟人！”那人追了上来，对阿飞说道。

“有事情？”阿飞说道。

“我……”那人犹豫，让阿飞不耐烦。

在阿飞快走的时候，那人忽然跪下来：“鸟人神，我想让你帮忙！”

那人在地上重重磕头！

“有什么事情，请说！”阿飞克制情绪，跟对方说道。

“鸟人，我有罪，我请求你宽恕！”那人说道。

阿飞皱眉。这些天向他下跪求恕罪的人不少！

“你何罪之有？”阿飞说道。

“小的……小的……之前把沙茶神给得罪了！”那人说道。

沙茶神？不是无名辈调查的人的伪名吗？

“你把实情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阿飞说道。

“小的……在鸟人没出现之前，不小心把沙茶神的凡身给弄坏了……所以想……向你求罪！”那人小心翼翼说道。

阿飞有些生气，抓起对方，便说道：“小芳也是你杀掉的吗？”

“小的没有，小的只是不小心把沙茶神的凡体给弄坏了，小的真的没有再弄坏其他神人凡身！真的！”那人慌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