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投降一事便休要再提,若有言之者,作叛国论处!至于抵挡赵刚的大军,哀家一介女流之辈,确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左相,你是文官之首,一切的军需物资,哀家就交给你了!”
见真宗的遗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刘娥一鼓作气,临时做着站前的安排。
王安石一听太后将如此生死攸关的重任交在自己手中,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触,忙抱拳应下,郑重的做了保证。
后勤保障安顿好后,刘娥挨个的从大臣们的脸上扫过,终于停留在了一处地方,
“曹尚书,如今李帅去了北地,汴京城中的文官武将以你最能打,哀家希望卿家能担负起守卫京师的重担,不求击溃叛军,只要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便是最大的胜利!”
“太后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誓死守住汴京城,将宁王的叛军挡于城门之外,令其不得寸进!”
虽然事起仓促,但曹玮对于自己这段时间操练的禁军还是有些信心,单论守城的话,他还是自觉没有什么问题,当下也是信誓旦旦的立下军令状,神情很是决然。
见士气可用,刘娥接连说了两个好字,这才又宽慰了赵斌几句,施施然的跨出垂拱殿,回避到了幕后。
因为战事的糜烂,仁宗已经许久没有回去后宫,师师原本有许多话想和他说,奈何见局势紧张,知道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只得将那些话压在心底,只是深情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便道了个万福,陪同太后一起回了后宫。
“众位爱卿,正如母后所说,局势确实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刻,但自古邪不能胜正,朕相信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一定能守住京师,击退叛军,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经过刘娥的宽慰,赵斌也是重拾信心,尤其是师师临走时的那个眼神,更是给了他极大的鼓舞,让他心生愧疚之时,也迸发出强烈的求胜,瞬间便是一拍龙椅,做起了站前总动员。
于是,在宁王的大军在陈留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的同时,汴京城这边也同样准备着守城用的物资材料,双方还未接触,便已经各自开始了战斗前的摩拳擦掌。
这一日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只是太阳光照在那兵甲矛戈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更是加剧了这种滔天的杀气。
汴京城南门外,宁王率领大军,列好阵势,便缓缓的来到了城门之下,朝着城门楼上的人影眺望。
城楼之上,仁宗亲自登场,同样目光炯炯的望着远处的大哥,只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身体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宁王则是一点都不在乎,骑着马越众而出,缓缓的来到城门口一箭之地,身旁仅有大将呼延赞和雷豹护卫,可谓是胆大到了极点。
“大胆逆贼,见了皇上为何不下马跪拜?”
城墙之上,见宁王亲自前来,想要打开城门,将其生擒活捉的曹玮却被仁宗阻止了行动,只好憋屈在心中,大声的对着下面吼道。
“皇上,微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请勿怪!不过孤王观皇上气色不佳,想必是被身边的这些歹人挟持,身不由己。不过还请皇上放心,孤必会攻破城池,屠灭所有奸佞,救皇上于水火之中!”
一路势如破竹的汴京城下,早已自信心爆棚的赵刚也是收起了之前谦逊有礼的形象,露出了深藏已久的獠牙,望着那个城楼上的皇帝邪笑着,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看到对方藐视的眼神,赵斌深吸一口气,沉声回道,
“赵刚,朕没有受任何人威胁,倒是你,本是皇室贵胄,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你却趁着外敌入侵之际同室操戈,不仅断了兄弟之义,更是寒了天下百姓之心。朕在此立誓,一定会扫平你的叛军,还天下人一个太平!”
“哼,哈哈哈哈,看来皇上被挟持已久,已经被吓的神志不清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就让你身旁这些人的人头让你清醒清醒吧!”
听完仁宗的决心,赵刚只觉一阵好笑,感觉如同是小孩子发的脾气一样,不值一提,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废话,打马回头,下令让大军攻城。
“皇上,为何不让微臣捉拿此贼,若是拿住了他,平叛将易如反掌啊!”
望着宁王优哉游哉的策马回转,曹玮懊恼的捶着城墙,却因为仁宗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
赵斌则望向那位皇兄的背影,目露坚定,
“曹尚书,他毕竟曾经是朕的皇兄,既然他敢单骑前来,朕又何必枉做那小人,想要捉拿住他,那便在真正的战场上吧!”
“是,微臣受教了!”
赵斌的话让曹玮心中震动,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帝,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还不等他再想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响彻整个汴京城,宁王的大军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过来,开始了第一轮猛烈的攻城。爆笑腐女追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