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可不是一个能够信手拈来张口就来的称呼。
即使是在当今这个时代叫出这般称呼也形同是苏绰将自己完全与张景宗绑定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此之后两人在他人眼中那便是犹如一个人或者确切的来说就是一对主仆了。这本是诸王贵胄,世家大族间屡见不鲜的事,可别忘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眼下张氏已是名声远不如往昔根本就已不在大族之列,更何况连这么一个镇将职位都是暂领的呢?
对于此间五人而言,张宁无需多谈,库狄云与须卜鹿姑在赠甲之后也形同张氏家将感觉。
他有心想要立刻再度其中胡久居汾西和陕北,魏廷列入编户的山胡承担着租调徭役,不属州郡的山胡仍由酋帅管辖,魏廷政府常在他们中强征兵丁,有时强行迁徙。
高车一族则分为东西两部,一直保留部落组织,居住在六镇边塞一带,对魏廷政府承担兵役和贡纳义务。
魏廷政府委任山胡高车酋长为领民酋长或其它官职,统治未列编户的本族人民。在改镇为州的地方,酋豪成为地方大姓,受公府州郡辟举,所以他们和洛阳政府既存在矛盾,又具有利益上的一致。
不过说是利益一致可实际上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比如说此刻北地兵乱,风起云涌的时刻,这些个大族豪强们却是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在眼见那些个苦哈哈都能够起兵n又连连击败镇军,逍遥自在称王称霸后,可想而知,这些个异族人会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他们当然会为了更大的利益下场角逐。
如果说葛荣与破六韩拔陵是普通镇户流民们崛起的人物,那鲜于修礼和杜洛周便是各大族推到台前为其攥取利益的领军者。率军攻城然而理智却是让他暂时平静了下来,劳师远征本就算兵家大忌,何况他现在初战未能破城又遇夜幕降临,倘若再立刻又发动进攻情势想来不会太好,于是他索性便下令全景埋锅造饭,准备待到明日再发动进攻。
反正自己已是摸清了柔玄镇的虚诚然,自揭竿而起到如今,他们在大元帅的带领下一路攻城掠地击败击杀的朝廷官军何止数千?
就连那位曾经不可一世,肆无忌惮的暴虐刺史也只得闭门苦守治所,不敢再做平叛之想。
可谁曾想正是在他们最得意且自认为举世无敌的时候会毫无征兆的在这里吃上如此一个闷亏呢!
放眼望去不大的战场上横七竖倒着数百具尸首,其中大半都是起义军,只有寥寥过百人是来自异地的官军,这样的战损被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随之升起一股莫名的胆寒。
要知道即便是这样,都是伏击后的战况!
如果正面和这支官军骑兵遇上,那情势会如何自不必说。
不过就在此时沉闷的气氛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很快人群中便走出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
令人意外的是随着他的出现本是杂乱无序立于原地的士卒们竟然不约而同地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路,他虽一言未发可举手投足间却无不显露着威严的迫人气势。
只见此人径直走到此前战斗中被陶彦一箭毙命的军官跟前蹲下身细细察看一番后不由是眉头微皱,显然这一切也令他感到意外。
沉默中此人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思绪似乎早已打开,周遭起义军士卒见状竟然也不敢打扰,一个个竟像是极为乖巧的一般站在他身后,看那模样似乎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若是陶彦见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大跌眼镜,因为如此一幕就连几乎将张景宗奉为活命菩萨的怀荒镇都未曾出现过。
不过他若是愿意仔细深究便不难发现,此时那一个个乖巧站在旁侧的起义军眼眸中竟然散发着丝丝恐惧。
就这般,极其诡异的一幕保持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后那名牵动着全场所有目光的身影才终于实,明日只要倾力进攻难不成还有不能一战而下之理?
绝不可能!
元渊是自信的,其麾下众将也同样是极为自信的抱着如此想法安然入睡。
他们也的确有着这样自信的资本,无论是军阵强度,士兵的精锐程度,双方都有如云泥。在弄清楚了对方的小把戏后,整个魏廷军队自上而下都没有再将柔玄镇中的叛军放在眼里,他们相信只要是自己经过一夜的安逸睡梦后在第二天如期发动进攻,攻下柔玄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经过今日小试身手后元渊也并未小看那柔玄镇中的敌人,在他的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