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调整好了作息,终于在早晨八点左右,就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一番后,就穿上了整齐的便服出门了。
许久没有出门的他,在感受到身上阳光的炽热后,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就像身上有许多虫子在爬一样。就连不那么夺目的日光,都刺眼的很。
他家门口的路,一边是通往比较繁华的地段,一边是通往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一次,他选择了前往比较偏僻的方向,那里有爱伦经常去的地方,一个驿站。
路不算远也不算近,差不多几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来的早,所以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来往的老年人和几个驿站的伙计儿。
这个驿站的模样与大多数驿站大抵相同。一层的木头房子,大概能够容纳几十人的空间,里面放了十来张根本不够用的椅子。然后,在外面放着个模样像是垃圾桶的筒子,那是专门用来放信件的。爱伦经常写信,但是并不怎么用这个筒子,他用的是筒子旁边的一个东西。
那是个木头牌子,差不多比爱伦要高一丢丢,上面贴满了信件纸。其中还有几张,是爱伦不久前贴上去的。
每次他用左手写完信,或者是让杨连用左手写完信,就会把那封信贴在这个木头牌子上。里面写的内容,大多是些粗鄙之语。已经到了不敢暴露自己笔迹的程度,足以说明,里面的内容有多不堪入目。
爱伦在木头牌子前面站了一会儿,他在看前几天与他口诛笔伐的那人,有没有给他回信。
那人回信了,里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说,你他妈就是在放屁!我可没有听说过,居然有人会因为甜豆腐脑与咸豆腐脑的事情,发生口角。要知道,甜豆腐脑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没有人能够抵御它的美味,我也是,所有人也是。
如果有人喜欢咸豆腐脑,那是世界上最蠢的事情,他也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不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说你是世界上最蠢的人,还是世界上倒数第二蠢的人,或者是倒数第三什么的。总而言之,喜欢咸豆腐脑的人,就像喜欢加了糖牛排的人一样愚蠢。希望你能够明白!
爱伦看到了最后一排,就像以往一样,根本没有落款人的姓名。
他十分的气愤,但不想表露出来,脸色就像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样正常。
他气愤的是,居然有人不喜欢加了糖的牛排?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对于他来说,加了糖的牛排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没有人能够抵挡它的美味。喜欢不加糖牛排的人,就像喜欢不加盐的面包一样没品。
爱伦的脑中,甚至生起了一种恶念。他想,是不是应该在深夜的时候,雇上一群人在这儿躲着,如果有人出现的话,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棍子。然后再搜一搜他的身上,究竟有没有携带信件。要是他携带的信件字迹是回复自己的,他就让人当场将那人做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是非常时期,民兵队的人正在调查导致那个女人死亡的主谋,他不能现在就开始行动。
今天来的目的,是和他的一位老朋友谈一谈。
他转过了头,先把木牌子上的污言秽语抛在脑后,先将注意力放在驿站中的那位老朋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