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变以后,很多人都在作出尝试,想把内气应用在有益的方面,而非单纯用来杀人。内气在医学上的应用,不过是冰山之一角罢了。
旁边看的皆是鼓掌叫好,唯有那几条手持木棍的汉子,把武松围了起来,叫喊着要解送他去衙门。没打死也是打伤了,这事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庆踱步走过去,把剑一横,缓缓说道;“救人只是我的爱好,杀人才是我擅长的事。你们几个撮鸟,当真要和我做个对头?”
那伙汉子都是一呆。
鲁智深一抬手,将条大汉拎在空中,声如洪钟般大喝:“信不信洒家顷刻间就把你撕成两半?”
林冲的枪尖已抵住了另一条大汉的咽喉。
这些人不过是纨绔衙内养得帮闲,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扛起他家主子,慌不迭的逃了。
武松深吸一口气,向王庆抱拳说道:“感蒙诸位好汉解救了小人之祸。”
王庆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好汉相聚便是有缘,且去前面酒店薄饮几杯,如何?”
“最好。”
王庆与孙安重逢,已是喜出望外,此时又结识了神一样的武二郎,更是喜上加喜,恨不得立刻找个酒肆,痛饮一场。
正待要走,一个娇弱女子跑到武松面前,杏眼里含着泪,凄凄切切的说道:“好汉,如何舍下奴奴便走?”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武松,尤其是王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义薄云天武二郎,不近女色武二郎,光棍一生武二郎,莫非还有一段旖旎情史?
王庆打量了女子几眼,只见她穿着一身破旧粗布衣服,脏兮兮的脸颊上又是灰又是泪,一块黑一片白,配上她纤细的身段,甚是弱不禁风。
原来武松喜好这一口,王庆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狂喊震天。
武松见诸人都在看他,当时就急了:“俺武松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子,你只顾胡缠个鸟甚!”
女子怯生生的说:“奴无处可去,只求好汉收容。奴虽愚笨,颇会煮饭女红,只求伴随好汉左右,尽心服侍。”
别人听了这柔柔婉婉的话,多半就心花怒放了。武松岂是寻常人?一听这话急眼了:“武二是披肝沥胆之人,岂会与你作苟且的事?作速离去,不然俺认得你,这对精拳头需不认得!”
女子惊得呆了,她也不知说错了哪句话,翻使恩人变寇仇。像武松这伙不沾女色的好汉,其思维之偏执,正常女人一般都理解不了。她以为很诚恳的一番告白,在武松眼里就和恶魔的诅咒一样。
王庆遇到这种事,会觉得很有面子,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同样的事,放武松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觉得潘金莲在落他的面子,抹黑他的义胆豪情,拉低他的思想境界,心肠恶毒之极,不打一顿不足泄愤。
“兄弟,休要焦躁。”王庆一把扯住摩拳擦掌的武松,对那女子说道:“小娘子,你家住何处?我派个随从,送你回家可好?”
女子悬着的泪终于流了下来,惨然道:“奴早已没有家了。”
王庆见她说得惨,街上又不好说话,便说道;“先不要哭。我见你也是饿了,先随我们去酒店,吃饱了肚子再说。”
女子听得个饿字,肚子应景般咕噜了一声,她羞红了脸,只得低头答应。
武松兀自忿忿不平,一直在强调他是个不近女色的血性好汉,生怕别人误会了他。其实王庆这拨人,还真没有那种谈女人色变的好汉。就连落发为僧的鲁智深,喝多了还会嘟囔两句金翠莲,每次王庆都会听成潘金莲,挨一顿老脖子拳。
女子一开始还徘徊在武松身边,后来见武松是真烦她,跟躲鬼一样。有时靠的近了,这厮竟然伸出拳头要打人。若非王庆劝阻,武松真能打她一头的包。女子就纳了闷了,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至于恨得牙根痒痒么。
武松是本地人,各处路熟,先带王庆等人去了客店,订了三间上房,然后结伴去前面的酒肆,包了个宽敞的房间,要了些羊肉、果脯、酒水。
四人坐定,武松便动问姓名。
王庆晓得武松是重义轻生之人,也不隐瞒,慷慨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便是梁山泊王庆,这几位兄长,一个是北丐帮屠龙手孙安,一个是花和尚鲁智深,一个是豹子头林冲。”
武松听了大惊,慌忙下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王庆连忙扶住,道:“二哥坐下说话。”
喝了两杯酒,武松道:“听闻梁山泊近来好生兴旺,聚得强兵猛将无数,今日兄长亲身前来,可是要在阳谷县作笔大买卖?”
王庆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二哥说了,出去万万不可声张,唯恐招致杀身之祸。”
林冲便立起身来,察看门窗是否关严,附近有没有陌生人走动。
武松见这个光景,心中莫名的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