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
“何谓快闪?”
舞姬摇头:“奴婢不知,是那小郎君说的,就面容清俊的那个乌巾少年郎——”
“这舞……他从何学来的?”
舞姬依然摇头:“奴婢也不知,掌人何不亲自去问那少年郎?”
史玄荣冲那胡姬挥挥手,摩挲着下巴兀自沉吟片时,然后抬脚径直向萧清走上去。
“小郎君,敢问方才的舞是何学来的?”史玄荣满脸堆笑地问道。
“呃,”萧清抬手擦汗,笑笑道,“实不相瞒,此舞非人间所有,乃是在下前些时做梦所梦到的——怎么?史掌柜感兴趣?”
“是啊是啊,”史玄荣依然满脸堆笑,“敢请郎君借一步说话?”
史玄荣把萧清引到一边,笑呵呵地说道:“那个,小郎君可愿将方才那支舞卖与鄙人?”
“卖与你?”萧清眨眨眼睛。
“是啊是啊,”史玄荣笑脸如菊花,“鄙人绝不让小郎君吃亏,小郎君出个价吧!”
我去,天下还有这种好事?
萧清脑筋飞快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当真愿买?”
“当真!请小郎君开价!”
“好吧,”萧清咧嘴一笑,试着伸出一根食指,“你看……如何?当然了,价钱是可以商量的……”
可未等他话音落下,粟特商人就一拊掌,笑道:“成交!鄙人即刻去取钱与你!十贯钱,我史玄荣还是拿得出来的!”
见萧清发愣,那史玄荣忙道:“另外,尔等今日的酒果钱也算我的,还望小郎君亲自指导下敝店的舞姬,务必让她们学会这支舞蹈,何如?”
“那……好吧!”
见他答应,史玄荣乐滋滋地跑去取钱了。
萧清好半响才摇了摇头,喃声说道:“其实,我说的是一贯钱……”
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一阵蹦蹦跳跳,能能换来十贯钱,是我有做艺人的天赋,还是这些胡商钱太多?
想这么多做什么,有钱拿就好,别人硬往我兜里塞钱,我岂有抗拒的道理?萧清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三郎,何事如此开怀?”
见他走回来,陈子昂和游缴都抬头看着他。
萧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太奇葩太可笑,拍着案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事,没事!今日的酒钱,算我的!让我先笑一会,哈哈哈……”
俄顷,史玄荣就收捧着十贯钱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小郎君点点钱,鄙人已备下笔砚,还请小郎君暂移贵步去后面为众舞姬指教一二!”
“好说好说,”萧清大度一笑,起身对陈子昂和游缴拱拱手道,“二位稍坐,小弟失陪片时,等小弟回来咱们接着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