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二十七章白色的火焰(1 / 1)我的三分之二人生首页

第三百二十七节,白色的火焰

我真恨我自己,读书的时候怎么没刻苦努力,走出一条出路、哪怕当个芝麻那么大的官儿呢?最起码我现在也能算是个衣锦还乡,这些孙子看在我的官职上,也能善待我的爸妈一些啊!民和荣静怡还敢这样嚣张放肆的欺负我吗?民直接跟我叫嚣,说我就是个啥也不是的小白丁儿,在新街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她认识几个人?我就看她能把我李老二怎么地!”。他完全忘记了我才是排行第二的那个人,而他是老三,我引以为耻、却不得不承认血缘的、最不务正业的流氓混子!我一直在隐忍他,希望我和爸妈能感化他,让他有个家、能好好儿的过日子,可是这个流氓从家里开始出息,为了几个钱,连亲爹亲妈都不认了,何况是我这个榨不出油儿来的姐姐了?仇恨和耻辱的感觉撕咬着我的心,更多的却是落寞和痛苦,民的无情无义,让我想起了赵鹏的背叛,在同一个地方,我的亲人们,再一次重重的伤害了我。在这些混蛋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即没本事又没人脉的可怜虫,一个啥都不是的小白丁,谁都可以欺负我,因为欺负我不需要任何成本。如果一个公民在自己的土地上,安全和财务都无法保障,那么我们这些小民活着,岂不是比蝼蚁更加可怜!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株蓬勃的野草,自小与蓬蒿蝼蚁为伍,经霜饮露、生生不息,一路走来吃了太多的辛苦,也经历了常人所没有的磨难。现在我唯一惦记着的,就是我的父母,逸飞长大了,一双翅膀这些年已经磨练的足够坚硬,能够独立一方,自己去搏击长空了。而我的父母正在逐渐的老去,一个农村来的泼妇,都敢打上门来公然欺负我的父母,而且因为民的纵容和帮助,这种欺凌会是剪不断、理还乱没有止期的,这让我怎么放心的回去工作呢?我和妈妈甚至在商量,要不要在窗子上安一道防护栏?万一那个泼妇半夜扔进来一块砖头,砸伤了老人,半死不活儿的瘫痪着,该怎么办呢?这不是我们娘儿俩冤枉她荣静怡,她因为民跟前妻小玲接触,晚上手持菜刀,把小玲的家门砍了好几个大口子,还从窗户扔进去一块砖头,砸坏了玻璃!这样的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前在内蒙她就是个地痞流氓滚刀肉,现在有了同样是地痞流氓的民的帮助,这对夫妻彼此坏到骨子里,如虎添翼。民已经丧失了人性和是非观念,他对荣静怡的行为视而不见,却认为所有的错误都是我爸妈的,我们必须防着这两条狼了。我的新房子那边我已经收回了所有的钥匙,让木匠师傅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启用了那后五把钥匙,避免了一切遭受损失的可能性。

我也已经买了猫眼儿,把我的新房子门上那个窟窿堵上了,我怕那个混蛋往里面扔烟头,万一真的把我家烧了,不但我受损失,还连累无辜的邻居……我和我妈像受了惊的小鼠,愤怒而无奈,每天活得心惊肉跳,他们夫妻严重的扰乱了我们的生活,让我们一听到敲门声就反应过敏,立马儿全身神经紧张,面面相觑,心脏不舒服起来……民和荣静怡夫妻还好意思在医院里造谣,说我和我爸妈欺负了他们两口子,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明眼人一看便知,你们夫妻胳膊粗力气大的,民在爸妈这里吃得膀大腰圆,正好儿用来打骂自己的爸妈和姐姐,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丧尽天良!杨某军是心瞎眼睛也瞎,他眼里只有权势和钱,没有法律和道义,民跟荣静怡能一手遮天,是得了谁的庇护?在这一方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某些人趁机掌握势力,制造了一个政策和法律进不来的孤岛,把好好儿的一座旅游小县城,变成了某些人排座次、论实力的威虎山。而这场惨烈的血缘撕逼,在妈妈的软弱和民嚣张编织的人脉关系里,我的弱势显而易见,渺小如同草丛中的蝼蚁,人微言轻,明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为了民的低保和婚姻,为了爸妈对民牢狱之灾的恐惧和担忧,我只能敢怒而不能言,当然最后毫无疑问,我成了牺牲品。北京有一个陌生人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好了日子,希望我能回去照顾他的别墅,工资也给得很高,爸妈因此为了我高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正好儿在家里装修没少花钱,赶紧回去工作,把损失补回来吧!我的门终于都运回来了,木匠师傅帮我安装完毕,整个屋子就算彻底装修完毕了,剩下的卫生需要我自己来打扫,用我们的行话,这叫开荒保洁。

我跟爸妈说,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新房子,而且要暂住几天、收拾屋子,临走的时候再从爸妈家里走,二老同意了。古来就有圣人,圣人和俗人的分野,就在于心性和修为上头的不同。我是俗人,没啥成就,是他们嘴里不屑一顾的小白丁,而且还是个草根阶级,所以是俗人大白草。为啥是俗人呢?生而俗世,百姓之家,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我腹胀如鼓声若猫儿,姥姥来探望妈妈,发现我病危,抱我入医院跟医生吵了一架,才使我有机会被从肚皮底下抽出两针管子水,得以苟活人世。及至长成,虽不至于目不识丁,却是个读书不求甚解的混子,幸而生命力极其旺盛,犹如逢春必绿之蓬勃野草,加之个子颇高,是矣自名大白草。大白草自幼得爸妈眷顾,一应所需,不曾发愁,出息不大,也顺顺利利的找了婆家,出了嫁。婚后得子忙的焦头烂额,常常弄到吃不上饭,爸妈怜惜、把家搬近,只为了方便照顾大白草母子。地里的庄稼,房上的屋瓦,院子里的木板杖子,屋里的火炕火墙,没有爸妈操心出力不到的。大白草上班,儿子归父母帮忙照看,一晃儿儿子长大了,大白槽却人到中年没了家。爸妈难过,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不能说,大白草从此开始了十年漂泊。从前只顾着自己的小家,不曾顾及爸妈华发渐白、腰背渐驼。倏忽数十载,爸妈老矣。一身若飘萍,有家归不得!年年春节做鸿雁,南北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