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杰自我陶醉了一下,扭头看着崔信之:“这首如何?”
崔信之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这是让自己看不起的不学无术的姐夫作的诗?笔尖一大团墨滴落在纸上也没有注意,崔信之脑海中都是苏庆杰那一句雄鹰怎么能和家雀争锋。
在座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即使是妇人也都是家传渊源学识丰富之人,当然分的清好坏。苏庆节的诗一出来,原先对苏庆节不服气的人,顿时都服气了。其他的不说,就苏庆节能在转眼间作出一首好诗的才情就让那些想要和苏庆节比试的人绝望。
正当所有人低头细细品味这首诗时,一声大声的喝彩,打破了沉寂。“好,”所有人抬头四望,发现是房遗爱后,顿时感觉像是哗了狗似的,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愣子吓掺和啥呢?
“苏大哥果然厉害,随口一首诗就能镇压全场,小弟佩服。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房遗爱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白眼,咧开大嘴对着苏庆节举杯相邀。
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遗爱怎么知道这首诗好的?难不成这货一直藏拙,像苏庆节一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物。
李恪更是震惊,想到苏庆节和房遗爱前面的暗语,更是确认自己的猜测,这个房遗爱一定是在藏拙,不然怎么能懂苏庆节的意思。
但是房二愣子一直表现的都是蠢萌蠢萌的,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大图谋。李恪一时间细思恐极,一个能够骗过所有人的二愣子,怎么想都让人恐惧。
在想想房相饱读诗书,房夫人更是出身名门,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傻儿子呢?李恪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感觉自己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李恪兴奋了,彻底的兴奋了。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房遗爱的面前,无比肯定的说道:“遗爱,你不傻。”
房遗爱一愣,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李恪:“我当然不傻啊,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李恪的额头,奇怪的说道:“额头不热啊,怎么就病了呢?”
李恪打落房遗爱的手,无比认真的看着房遗爱:“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装傻充愣对不对?”
“什么装傻?”房遗爱彻底的懵了,看着李恪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在装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苏兄的诗能镇压全场?”李恪有些生气了,自己一直认为是个傻子的小伙伴,忽然发现小伙伴所有的行为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是个很聪明很有才华的人。
就像你们班回回交白卷考倒数第一的人,高考时忽然考了个清华一样让人难以置信。这种反差一般人都很难接受,李恪有点接受不了这种反差,所以行为和语言都有些偏执。
房遗爱呆呆的看着行为怪异的李恪:“我当然知道大哥的诗写得很好了,不然你们怎么都和我爹看到好文章时的表情一样。”
“你就是这样看出来苏庆节的是诗很好的吗?”李恪听到了方言的话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呆呆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你所当然的看着李恪:“对啊,不然还能怎么看啊?”
李恪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高兴的是小伙伴,还是那个小伙伴,傻子还是傻子。失落的是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竟然觉得是房遗爱是在装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犯傻。
李恪的脸瞬间红了,像猴屁股一样。李恪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李恪感觉自己今天很不顺,自从在立政殿外遇到事情之后诸事不顺。先是喜欢的妹子飞了,然后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去琢磨一个傻子的行为,最后自己还犯傻了去问一个傻子是不是在装傻。
李恪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装作很淡定的样子,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慢慢坐下,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喝起酒来,强迫自己尽量不去看那些怪异的眼神。
苏庆节扫了一眼怪异的李恪,没有发现李恪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怪异。但是心里却有些猜测,大概可能一定是失恋导致李恪精神有些失常吧。有心想要安慰下李恪,但是想到自己好像是李恪失恋的主要原因,苏庆杰默默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却说房遗爱随口说出自己的判断理由后,李恪就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回到座位上,搞得房遗爱一脸的懵逼,不解的挠了挠脑袋:“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恪没事儿,他需要冷静一下,不要管他。”苏庆节看着纯朴的房遗爱,拍了拍他的肩膀贴着房遗爱坐了下来。随手拿起酒壶张嘴灌了一大口,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大哥真厉害,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诗。”房遗爱一脸崇敬的看着苏庆节。对于房遗爱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打得过他的,比如李靖,苏烈。一种是学识渊博的,比如他爹。
苏俊杰不光武力上碾压他学识上更是直赶他爹,所以房遗爱就感觉苏庆杰很厉害,很有本事。自己认这样的人当大哥还是很有面子的。
“这有什么,小意思而已?以后带你见见大场面。”苏庆节毫不在房遗爱的夸赞,挥挥手淡淡的说道。
“遗爱,你先喝着,我去收拾一下小舅子回头就来。”苏庆节环视一周,发现崔信之还依旧愣愣的站在书案前,眉头紧皱。放下手中的酒壶,对着房遗爱说了一声,起身走向崔信之。
“小家伙可服气?”苏庆节走到崔信之的身旁笑眯眯的问道。
“不服。”崔信之算是看清楚了,无论如何苏庆节都是自己的姐夫,对自己不可能动手,所以听到苏庆节的话下意识的就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