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天呐,我们敌人都还没找到,你竟然已经有气无力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没办法联系外界,没办法走出林子……”
“你可以破解干扰源。”戴安娜打断了巴里的抱怨,她惬意地望着天,她向往着天,这自由自在的天,没有军令如山,没有规矩,没有束缚,“……你可以的……先让我,看看天。”
“干扰太过强烈,他们的技术……啊,我有些难受。”撞击喘息道。
“你到底是……”巴里有些着急,“现在可不是看日出的时候,你……”
“让我歇会儿好吗?”戴安娜打断他的话。
也许是十年的拘束,也许是任务的艰辛,也许是经年的哀伤,让戴安娜爱上了这初生的太阳,这阳光,就仿佛那些无拘无束的孩童一般,不需要受到任何限制。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朝阳,但就是今天有这样的感觉。
“我感觉这就像那时候,放弃希望的时候,对,这就像放弃希望的时候,心中释然,了无哀伤。”戴安娜道,“那时候和戴文在声波之战时,对抗天震,我曾有这种感觉。”
“正好。”巴里也坐下,他翻开面甲,“我们聊聊。”
“聊什么?”戴安娜转头,微微颔首,白皙的脸上溅上泥土的残伤。
“罗林,他以前可不是喜欢发号施令的人。”
“那家伙啊,可是警校第一名呢。”戴安娜道,“那个家伙的丰功伟绩却没有得到重视,在丹佛警局也不过区区学警,总是受到鲍勃局长的批评。”
“这就让他……这样……”巴里扬起一边眉道,“咳咳,撞击,不能闲着,尝试破解干扰源。”
“是,主人。”
“责任,是生命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经历了很多事,巴里。”戴安娜再次望着天,太阳随着时间满满升起,就像人的一生,也不过东升西落,“莫奈,是他心中的牵挂。他的老师,在战争中屡屡帮助他,师生之情,在战火中体现。现在莫奈还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已破解18。”
“那戴文呢?为什么他对撞击或者,我们针锋相对?”
“这个啊,他和他的兄弟卢卡斯,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义,我也不知道卢卡斯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确背叛戴文了,成为了他或者,我们的敌人了。”
“敌人,兄弟成了敌人。”巴里叹气。
“这就像擎天柱和威震天一样。”撞击言道,“两人曾经也是无话不说的兄弟,最后也反目成仇,仅仅是因为政治观念上的不同。”
“那戴文和卢卡斯呢?是因为什么产生了分歧?”巴里提问。
“是霸天虎,他们对他洗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戴安娜捏了一把土,愤愤道。
“说来惭愧。”撞击弱弱道,“已破解25”
“好吧……”巴里道。
“已破解47”……
太阳升起,空气逐渐变得暖和,两人沐浴在阳光之下,明明危险就在其中,却安宁惬意地谈天说地。
喘息声,非常急促的喘息。
一个类人机械残喘的从矮树林中走出,她艰难迈出几步,断臂出喷出暗蓝色的液体,像是,“血液”。
她的双腿在发抖,随后扑倒在地,在她抬头的一刻,她伸出手,眼前迷糊,隐隐约约看到两步前的断臂,她痛苦地爬着……她清楚地感到痛楚,这是,死后的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