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舟看到郑萧萧的来电,直接就把手机静音了,在秦栀醒来之前,他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
还在这一次生病的事情老爷子和小家伙都不知道。
昨天扔下秦栀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老爷子就对傅靖舟表示很不高兴了,怎么能就这么把人给扔在外头呢?
今天又高烧,距离上一次的时间还那么近,只怕小家伙知道了也会对傅靖舟有意见的。
傅靖舟握着床上人的手,时不时的就看一眼挂着的吊瓶,看看吊水还剩下多少。
宋嫣然到底是不太放心这边,愣是把薛墨赶过来,非要看看秦栀怎么样了才行。薛墨只好又过来了,看到病房内傅靖舟的动作和表情,嗤笑一声。
听到声音的傅靖舟回头,只是看了薛墨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没有先开口,薛墨耸耸肩,打破沉默,“如果秦栀真的不在乎你,真的想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在斯德哥尔摩那么多年,早就和别人跑了。”
“她的条件不差,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就算带着个孩子也不是,也不是没人要。”傅靖舟不说话,薛墨再接再厉,“如果真的会那么容易见异思迁,在你最潦倒最落魄的那段日子里,秦栀也完全可以不管你。”
薛墨看着傅靖舟沉默的样子就烦,又忍不住继续说,“郑萧萧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在这方面,女人永远要比男人敏感得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做出任何让她会误会的事情。”
“当然我也没有一味偏袒的意思,秦栀也不是一点儿错都没有。但是女人嘛,犯错就是用来原谅的,不是用来给你伤害的。”薛墨当初怎么说也是个情场高手,现在终于有地方施展才华了,说得头头是道。
傅靖舟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栀栀还在睡觉。”
“把人吵醒了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毕竟现在人没醒过来你也是在这里担心得要死,还不如吵醒过来呢。”
傅靖舟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该解决的我会解决,你可以回去了。”
薛墨挑挑眉,还真是和听劝的,活该受罪呢,行吧,慢悠悠地转身就要离开,想了想,“最后一句,女人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所以这个时候你是想把人彻底推出你的世界,还是想把她好好哄好,看你自己了,再见。”
他又不是没有媳妇要照顾,不在这儿受罪了。
傅靖舟看着薛墨的背影,回头看着秦栀,在看到人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赌气都没有了,哪里还可能把人推出去,现在只想把人拉回来,以后都绑在自己身边了。
秦栀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听到薛墨的声音,没睁开眼睛,刚想睁开眼睛,就又听到傅靖舟的声音。
“栀栀,对不起,是我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怎么处置我都行。”
这卑微的态度,让秦栀有些不忍心,眼睛也有些酸涩,这么多天的委屈,好像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都想要宣泄出来。
不能哭,秦栀,不能哭,委屈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你哭什么?现在这样子就算傅靖舟不对,你也有错你哭什么?
但是还是止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