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这是要属下的命啊。”杜青山脸色变归变,还算是稳得住的,“难不成是要跟属下清算当年的旧账么?”
沈月笙反问,“难道不应该么?”
杜青山哼了一声,但看见自己胳膊上的黑点,心中暗叫不妙,转身便走了。
等他走远了,沈月笙也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来。
杜青山不愧是天下第一毒师,他这用毒的功夫的确了得,下毒于无形,他早有防备还是中招了。
而韩王与冯胜武便悄悄然躲在暗处看完了这一幕,坐山观虎斗。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目的。
让这两个人互相争斗,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
边关。
魏寒江与月痕一早来敲楚兰舟的门,唤她起来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可没想到,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魏寒江暗叫不好,和月痕破门而入。
没成想,门压根儿就没有锁,而屋里早已人去楼空。
只留了一封书信在桌上。
“雁容姐她,该不会是回京城了吧!”月痕还没打开信便惊呼道。
魏寒江不吭声,但心中也是有数了。
大将军如此心急回京,定是为了昨日收到的,来日南疆的飞鸽传书吧。
阿依朵公主来信,说穆宝里施蛊杀害了牢中狱卒牢头等人之后,扬长而去。
而且他临跑之前,还偷偷潜入宫给南疆王下了蛊,导致南疆王如今昏迷不醒,宫里的苗医们根本束手无策。
如今南疆已经大乱了。
京城与这里都发生了这么多中毒事件,只怕跟穆宝里脱不了干系。
“我也要赶回京去!”月痕展信匆匆看了几眼,便将信塞回魏寒江怀中,话音未落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沈……”魏寒江想叫都叫不住他。
穆宝里逃出南疆的天牢,这个时候韩王又联合了冯胜武等人围城逼宫,大将军是心系陛下,所以不放心,一定要亲自赶回京城。
他身负皇命,否则,他一定也要赶回去!
……
韩王兵围皇城,百官尽在掌握。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
距离韩王所说的三日之期,只剩下最后一日了。
过了今晚,韩王便要突破宫禁了。
宫中人人自危。
雁回宫上下更是都坐立难安。
尤其是先前跟着贵妃娘娘的晴雨妙玉几个丫头,都愁眉不展。
如今这世道这人情,娘娘跟那个沈二公子走……哦不,被沈二公子给劫持了,可世道艰难,她该如何过的下去啊
娘娘她身子又不好,万一在外面风吹雨淋日晒的,怎么受得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陛下已经中毒,病倒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数。
陛下整日都在寝宫里,门也不出,王德王公公将此事瞒得几乎是密不透风,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
就连太后也不知道。
就是生怕此时传将出去,会更加人心惶惶。
……
亥时末刻,子时将近。
宫城外忽然亮如白昼。
就连最后一刻都等不及的韩王,终于动手了。
禁卫军拼死抵抗,顽强守城。
哪怕身中奇毒,他们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韩王坐着马车,在那一片亮如白昼的火把之中,站起身来,洋洋得意道,“你们的陛下都已经倒下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坚持的?难不成是要等着去泉下给他司徒耀尽忠么?!”
众人哗然!
陛下也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陛下可是天子,他怎么可能会染病?!”
韩王却信誓旦旦道:“是啊,陛下如果是真龙天子,那就不可能会染病。这可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可是你们的陛下是不是真龙天子,就说不定了吧。”
这话是话里有话,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冯胜武也从后面的那辆车上站起来,高声道,“天子天子,乃是天定之子。我朝自古立嫡立长,可他司徒耀呢,非嫡非长,你们还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