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里头可有什么秘密?你若是方便就说,不方面我也不强求,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对于胤禛,索尔力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这酒里头的秘密一一道来。
“您可曾喝出来这酒里头隐隐有些腥甜,喝完之后气血上涌的格外厉害,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胤禛确实曾有这种感觉,若不是索尔力也和他一起喝下,那天他都差点以为是索尔力在酒里头下药了。
“这酒里头,有玄机?”
“正是,这酒的酿造工艺并不难,甚至十分的粗糙,比不得大清酒水的精良,可是这酒奇就奇在,里头有苍鹰血,而且必须得是活着的苍鹰,若是苍鹰死去,它的血便不能在用。”
在索尔力的部族里头,苍鹰是他们的好伙伴,好搭档,基本上只有他们这些皇室的人才能圈养,苍鹰性子野,别说是被人放血了,就算是被揪下来一根毛它都会嫉恨好久,这些酒水,也是匠人们耗费了大量的心神酿成的。
既要保证苍鹰们都能活着,又要保证采集到血,因此除了索尔力这处,大清上下恐怕都再难找到了。
就算是以前索尔力过来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都没有将这酒呈给胤禛,便足以看出他的珍贵与难得。
胤禛听的啧啧称奇,佩服的同时也在惋惜。
这酒若是真能被人给引进过来,他敢保证,铁定成为这云南城里的独一份。
别处就算是买过去想要效仿,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索尔力见他真有兴趣,也动了点念头,只是他却不敢保证。
“这事我可以同我的大哥商议一番,只是我也不敢保证货能跟的上。”
胤禛拧着眉头,有些苦恼。
福嘉见他们为了一坛子酒伤身,不由有些奇怪。
“这酒若是少,尽管提上去价格限量便是,就像是我们女子的首饰,那些制造精良的哪个不是千金难得?可是就冲着独一份的名头,我们不也挤破了头要买?”
说起做生意福嘉可能比不上胤禛他们两个,可是说起来买东西,她确实头头是道。
她一开口,年世兰那边也搭了腔。
“从前我们在京城的时候,我的首饰铺子常常一两个月才能有几套首饰做出来,可是我的生意非但没有变差,反而挣得更多了。”
送的不如买的,买的不如抢的,抢的不如抢不着。
这个东西只有让人抢都抢不着的时候,才说明他是真的成功了。
索尔力听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只想着销量跟不上,压根就忘了限量的事情,倒是没有团团看的清楚呢。”
他说完,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了眼福嘉,将福嘉看的羞红了脸。
“我也只是信口胡说的,能帮上你们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眼看着菜都要凉了,索尔力和胤禛还围着那个酒商量,年世兰忍无可忍,终于发了话。
“好了好了,别在想那些酒了,赶紧吃饭了,做生意的事情都留到你们的书房去解决,我这儿,就是吃饭休息的地方。”
年世兰一发话,底下瞬间安静了。
福嘉在一旁看着,多少有些羡慕,她额娘说话的时候多有底气啊,因为确定了自己在阿玛心目中的分量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口。
真希望以后,她也能这样。
用了膳,索尔力便被胤禛给拉走了。
福嘉则是坐在年世兰的身边,静静的看她绣花。
年世兰的手艺其实并不好,可是从小到大,福嘉记得自己每年还是能得到年世兰亲手做的两件衣裳。
“额娘,府里的绣娘手艺多好啊,您何必这么累?”
年世兰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柔声开了口。
“那你觉得绣娘做的衣裳和额娘做的衣裳,你更喜欢穿谁的?”
“自然是额娘的,额娘的针脚虽然算不上好,可是料子却都是极舒服的,而且分明是一样的尺寸,您做出来却比绣娘做出来更合身,说起来也真是奇怪。”
“团团猜不出来为什么?”
“女儿愚钝,总也想不明白。”
“傻孩子,那是因为绣娘给你们做衣裳,是为了营生为了银子,额娘为你们做衣裳,是为了让你们穿上,现在你可懂了?”
她说的隐晦,可是福嘉聪敏,自然能够悟出来。
“那额娘,女儿可以跟着你一起学吗?”
从前的时候年世兰从来没想过要教福嘉学这些女红,福嘉也从没想着要学,可是今日,她们却都默契的选择了一个新的结果。
福嘉说要学,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在她看来当初练武那么苦她也都挺下来了,这次不过是摆弄几根针线,自然是难不倒她的。
可是她的信心却在一次次被针戳中流血的时候被打击的一点都不剩。
到了最后,福嘉手里头的绸布早就被血污的没法看了。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福嘉才算是摸到了一点的诀窍。
年世兰虽然心疼她的手,可是却更想借机好好的敲打她。
“如何,还觉得女红容易吗?”
福嘉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不敢搭话。
年世兰让春浓将上好的金创药拿过来,亲手给福嘉上药,那些针眼其实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金创药涂在福嘉的手指上,也只是让她觉得凉凉的,手里头的肿胀感消失,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年世兰见到她手上的红肿有些消退才住了手,将手里头的药递给福嘉的丫鬟,嘱咐她晚上的时候别忘了给福嘉上药。
福嘉的手不能动,便只能乖乖的坐在年世兰的身边看她忙活,倒是难得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