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液体落入对方的口中之后,几息功夫,那个黑衣人顿时意识回到了身体内,但是他感受到的仅是痛苦,不是一般的疼痛所带了痛苦,那种钻入骨头里面的痛,让他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那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控制不住的抖动着身躯,他想挣脱,但是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让他丝毫无法解脱。
“啊!!!“
惨叫声再次回响起来。
不过让人感觉更恐怖的是拓跋涵下面的那句话:
“想就这么解脱?你想的美,你就好好的品尝后面的滋味吧。“
另外两个黑衣人看着拓跋涵的目光渐渐的显露出畏惧之色,朱擎宇在一旁只是冷眼相看,他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也没有打算插手的意图。拓跋涵用余光扫了边上那两个黑衣人,嘴角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声传出。
林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减缓,刀刀落在黑衣人身上。其实林峰的手法还是很常见的,凌迟,这个名字也是相当的响亮,这个手法残忍的就是刀是一点点刮着你的皮,你的肉,将他们脱离你的身体,还不让你死亡,直至最后一片肉从你的身体上消失,不过他在刀的表面还涂了一层不知明的液体,这种液体更是让痛明显了三分,这三分痛中还带着10分的痒,这让黑衣人身体扭曲的更激烈,手腕与脚腕上早已一被磨出了一道道的红色的口子,惨叫依然一声接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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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离开身体的速度决定着一个人能活多久,当人体内的血液失去40005000毫升的时候人将会彻底死亡,所以血液流动的速度决定了这个人还能活多久,这也是凌迟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动手的人必须刀刀迅速,在人彻底死亡的同时,最后一片肉也同时消失,而每次下刀的速度,切去肉片的厚度,甚至是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所以这个酷刑不能说的上是最残忍,最痛苦的刑法之一,但是确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让人最有视觉冲击的刑法。
不得不说,林峰虽然不是一个行家,但是在用刀上面,他如此这个年纪也算是个高手了。
拓跋涵与朱擎宇在一边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
“啊!!!“
对方的声音明显已经有点开始沙哑了,可见刀落下了几刀,他便叫了多少声。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拓跋涵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他淡淡的道:
“你们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拓拔桀!是拓拔桀!”
俗话说的好,广大的人口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没胆色的。这不,这里就有这么一个。
“拓拔桀!我们的主子就是他,王子!绕了我们吧!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如果这人没有被束缚住的话,他很可能这时候就开始连连磕起响头了吧,此时他因为被约束着行动,他只能用眼神向拓跋涵哀求着,此人一点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那畏惧之光,他确实害怕了,如此惨烈的死法他真的从心底里感到恐惧,他宁可给他一刀痛痛快快的结束生命,也不要在就算明知结局是一样的同时,还要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他知道他挺不住,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不过他边上的那位倒是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偷偷的观察着拓跋涵的面部表情,他既没有急着开口,但是也没有打算同还在发出撕心裂肺痛苦叫声的同伴一样嘴硬到底。
拓跋涵的面容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看着他明前这个胆小的黑衣继续问道:
“看来你认识我。”
“王子,小的自然认识您,丰收庆典的时候,主子带我们去过,所以见过您与首领。”
虽然他这边已经有人开口了,不过林峰的动作却没有因为这边的对话而停止,小马在一边配合着让对方始终不会晕迷过去。
拓跋涵听他如此之说,那个招牌式的笑容再次浮上面颊,笑容依然不达眼底,他道:
“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是拓拔桀的事情?”
那人颤颤抖抖的试探道。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他?”
拓跋涵虽然问的淡然,但是,话语里面那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是哈尼成!!”
那人顿时觉得冷汗从背后渐渐的滴落下来,他明白,如果这个问题他答不出来,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与他同伴一样的下场,他真的恐惧着,所以他想都没想的便回答了出来。
“哈尼成?!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哈尼成是羌族部落的长老之一,在他们羌族里面处理首领拓跋家族的拓跋烈炎,下面就是辅佐的四位长老,其中之一便是这个哈尼成。他也算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在整个部族中声望同另一位长老可以说是平起平坐,在部族中除了首领便是他们了。
而,哈尼成在很早的时候便支持了拓拔桀,这个消息并不算是秘密,因为这个消息众所周知,但是哈尼成的本事并不像他的地位一样的高,他其实做法很庸俗,甚至是很保守,没有什么果断决策,也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治理国策,所以拓跋涵对这个向来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他不过就是跟着自己的祖辈打下了这篇江山,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地步。
可是这并不代表哈尼成就是个扮猪吃虎角色,什么样的人可以潜伏如此长的时间,跟着第一代的首领拥有了自己的部族,同时自己也拥有了权力与荣耀,他早已没什么值得他再去争取的,就算拓跋涵的祖父逝世这么多年,哈尼成如今的地位依然不算低,如今,只是为了跟随一个首领兄弟的儿子争夺天下,只怕有这种逻辑的人都已入了黄土了吧。而他也已步入了花甲之年,本身他的决定就是一个让所有人都看不懂得迷,而拓拔桀一开始有了他的支持,他的行为也并没有太过离谱的的举动。
可这次不一样了,拓拔桀明显有了人帮忙,而此人,拓跋涵可以感觉的出来,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哈尼成,他没有这样的本事,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拓跋涵再次问道:
“一切都是哈尼成让拓拔桀那小子这么干的?“
“这……这……“
这人答不上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每次说任务也都是主子直接相告,并没见过有其他什么人,哈尼成的出现也就是在这次行动之前才出现的。
因为哈尼成的地位,所以他便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觉得既然是哈尼成支持自己的主子拓拔桀,那么这次行动多半也有哈尼成的建议在里面吧。
可是如今,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拓跋涵如此质问,他真的答不上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我…………“
他也只能如此的,再也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而“不知道“三个字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来。他的眼睛里露着绝望,他想求饶,可是这时候他知道有那个力气求饶还不如让自己做一下最后对死亡恐惧的心里准备更实际一点。
“他不知道。“
在他边上的另一个同伴清冷的声音响起了,他的话语里虽然有着明显的颤抖,但是声音确实冷静的,少了刚刚那人明显的胆小之意,虽然他心中也带着恐惧,可是,很明显的,他成功的控制了这种被恐惧带着走的情绪。
“哦?!你知道?“
拓跋涵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道。
“知道的不多。“
对方说的冷静。
“条件。”
拓跋涵笑容不减的道。
“痛快的一死。”
对方的回答更是让拓跋涵与朱擎宇微微吃了一惊。若是平常,不管是谁,知道了某件重要的事都是要求活命,不管怎么个活法,但是都是想活着的,可是他,他却只求一死,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
拓跋涵眉梢微微挑了一下,道:
“可以,不过要看你给的消息有没有这个价值。”
“只要你承诺,我的回答,绝对就是王子您想要的。”
可以感觉对方其实是紧张着的,在这样的条件下,不管他回答了什么,拓跋涵与朱擎宇都有可能出尔反尔,而且这样做也是最常见的事情了。
“你倒是不贪心,也罢,我答应你。”
拓跋涵身形没有向前走动一步,他依然与朱擎宇并排站在一起,道。
此人也明白,这时候他没有选择,反正信与不信早已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现在,他也只能将他知道得说出来,也许他还能求得一痛快得死法。
“哈尼成在这次行动之前确实过来于主子见了一面,但是具体说了什么确实没人知道,因为这次的会面极为的隐蔽,主子遣退了周围的所有侍卫,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一室。”
那人说道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拓跋涵没有插嘴,他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那人微微平息了下心中的不安,这才继续道:
“此时也是在下无意中看到的,主子在哈尼成来之前成见过一个陌生人,那人的样貌在下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的语言……“
那人再次的咽了一口唾液道:
“他的语言我认得,那是仡佬族的语言……”
对方说完,一滴冷汗低落了下来,这种事可大可小,对楚国不是一件小事,相对的,对于羌族他们自己,这也是件不小的事。
听到这里,不仅是拓跋涵,就连边上的朱擎宇也是没有想到,他与拓跋涵相视了一眼,拓跋涵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的目光回到那个人身上,道:
“你为何如此肯定。”
“在下去过仡佬族,所以对他们的语言有一定的印象。”
拓跋涵没有继续说话,朱擎宇也没有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的惨叫已经消失了,整个牢房里除了诡异的寂静并没有其他的声响,血滴从刀具上低落下来的声响,此刻都显得特别的响亮。
淡淡的血腥因为刚刚惨叫声让人忽略了,可现在,因为空间的狭小,空气又不流通,他充斥着所有人的毛孔,久经沙场之人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点的血腥味的。那人此刻早已变得血肉模糊,他的四肢,躯干,不管是内测的还是外侧的皮肉早已全无,此刻他的躯干甚至可以看见骨架。
“殿下。”
打破这诡异的寂静的是林峰。
朱擎宇没有应他,只是举起了一手,示意林峰不要插手此事。林峰不再言语,只是将手中的刑具放回到他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