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点点的警告的意思道。当然了,原来我可能不敢如此大气的跟对方这般的说,可是如今师父在,狐假虎威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抱大腿就是这么的方便,说话都有点底气了。
“怎么,心痛了啊。“
拓跋涵带着一贯的调侃的语气道。
“你,心痛你妹啊!吃你的吧!你不是说饿了吗。“
跟他简直没办法沟通,什么事都能扯到男女之情上,说他精虫上脑一点不为过。我这般说这,便夹了一筷子的菜粗鲁的放在了对方的碗里。
接受,我收起了眼里的那深深的不满之意,看着师父道:
“师父,那是不是拓跋的事结束了你就要离开了?“
虽然我已经作出了决定,可是一想到那天的来临,眼里掩饰不住的带着一点不舍的神色。
“嗯,是的。”
灼清那温润的手掌慢慢的从我的脸颊上离去,就像未来那日的分离一般,若我真的可以毫无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重,我自己都不清楚,师父没有对我太多的言语,没有太过的关心,可是他的举动,我都能感觉出他对我的关心,虽然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无法帮助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生气的,气我自己不爱惜自己,也气自己平时对我还不够严厉。“真是颜值在什么时代都是极其重要的”,我时常的就会这么感慨一句。
拓跋涵将我们的一言一行看着在眼里,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他心里却想着是另一个问题:
“零儿,你如此看重你这个师父,若你知道……又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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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的想,如果师父的样貌与秦大哥的相对掉又会如何呢,不过我很快就嘲笑自己般的将这种可笑的想法抛掷脑后的,师父长的如此好看又能如何,他这满身的杀气,动不动就能将人冻成冰块的眼神,有几个女子会喜欢这样的男子,若是他们真的相对掉,那师父身边一定不缺女子,秦大哥绝对是比林将军武功还高的杀手,若真是如此,秦大哥便也不会看上我,而师父一定早就儿孙满堂用不着我这个徒弟,时不时的好奇他的下半生会如何了。
“没事的,放心吧。”
灼清见我不答话,摸了摸我的头,便继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
我乖巧的应了一句,也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了灼清的碗里。
照师父的话来说,既然师父是帮拓跋做事,而拓跋又与太子联盟,那太子应该知道师父在拓跋这边帮忙把,毕竟,师父也写了信息给小姐帮我我平安,那就可能会知道师父在这边了,想着想着,我便又想到了秦风:
“不知道,秦大哥有没有在担心我,知道我在这里,希望他不要太担心,看来暂时是无法见面了。”
“师父,我过几天你帮我跟小姐说一声我现在挺好,等帮你做完事,我便回去,让她不要担心。好吗?“
我突然想到的,道。
“好的。“
灼清一如既往的应道。
我让师父如此帮我带信息回去,因为一来那些信雀只是与师父单方向联系的,我根本没有自己的信息网络,没办法自己联系小姐,二来,既然小姐知道我的信息,那秦大哥必然知道,只要这么说便可以了,此刻也无法传递太多的信息。
于是,我与师父就这样的留在了拓跋涵的身边,不管因为什么,也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与什么人一起,对于拓跋涵来说,我留下了他心里都是欢喜的,虽然他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对了,昨夜怎么回事,死拓跋是不是你用迷药了?“
这个世界的迷药种类实在太多了,在小姐手中我就见过两种类型的,还不知道其他还会有什么品种的。
被我这么一问的拓跋,很少有的露出了无辜的表情道:
“真不是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真不是你?”
我怀疑的看这他,道。
“真不是我。”
拓跋涵极其诚恳的盯着我,头跟小鸡吃米一般不停的点着。
“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师父啊,难道那水有问题?”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道,我一点没有怀疑拓跋的诚恳,只是灼清眼中那一抹刺眼的寒冰吓的拓跋涵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不知情的我在无意间其实说中了事实,确实,那洗澡水里面放了迷药,而且迷药也却是拓跋涵放的,不过因为灼清刚好赶到所以才坏了拓跋涵本来的计划,不过拓跋涵能用演技骗过我,却骗不过灼清的眼,那阵杀意便是一次警告,而,那夜灼清口中所说也是指的这件事。只是灼清不知道在营帐中拓跋涵已经对零儿下过一次手了,若他知道了,怕是拓跋也不可能继续与灼清继续联盟下去,而灼清也不能继续帮助拓跋涵做事了。
“看来拓跋你确实被人盯得很紧啊,洗澡水都可能出问题,师父你就是帮他解决这事得吧。“
我想到暗杀拓跋涵的事情,很自然的便将两者连在一起了,毕竟我并没有多想灼清的身份,在我看来,师父他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士罢了。
“嗯,是的。“
灼清倒是直接顺着我的意思将事情归在了刺客的头上。
但是事实哪里有这么阴险狡诈,只不过是拓跋涵一时的色心大起,他明白灼清就要回来了,只要灼清已出现他便没有了对零儿下手的机会,而机会只有那日回京中的那一夜,所以他在马车上思索着,最后才决定用这样登徒子下三滥的手段,其实他自己也不想,只是他不想放手,心中的不舍大大的超乎了自己的理智,他当时只是想拥有,只有拥有了就算灼清与他翻脸,如果零儿为他说话,说不定灼清还会继续帮他,那时候也已于太子联盟了,所以,他想赌一次,可惜,计划是挺好,但是中途我却因为察觉不对劲从桶里出来的太快,他没有来得及赶到我身边,而,最重要的是,灼清的出现。
他当时就被惊的呆在了原地。
而此刻灼清却轻描淡写的并没有揭穿他,他心里顿时明白,他对他还有用,他暂时不会翻脸,只是一次次的警告,还能支撑多久,他不清楚,不过他也已经不在意了,他既然决定不会放手,就算是与灼清虚与委蛇他也要继续与他周旋,他等待对他最有力的那一刻,他才会出手。
“那这样看来,昨夜定是有刺客了。“
我又吃了一口饭菜,一边问道。
“嗯,来了几只老鼠,不过并没有进屋,所以无碍。“
灼清道。
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示意自己用膳完毕了,道:
“那他们今夜还会再来的吧?”
灼清看了一眼我停下手,道:
“不再吃一点吗?你平时可不是吃这么少的。”
听着灼清如此说我,我面上情不自禁的一红,道:
“师父,平时要做功课,今日到现在都没怎么运动,不饿了。”
我又不是饭桶,师父这么说我太丢脸了。
心中却默默的吐槽了一番这般想着。
拓跋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挺温柔,因为看着如此小女人的形态让他的心中一颤。因为这几日对着拓跋涵,我不是怒视,疑惑,便是恐惧与怀疑,甚至是带着杀意,虽然也有过面红耳赤,可是如此这般自然的态度是没有的。
灼清不让人察觉的瞄了一眼拓跋涵,他虽然清楚拓跋涵对零儿做的事,但是对于他的目的他还不清楚,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眼里满是冷酷,对权力的欲望,就算在羌族被人追杀依然没有磨灭他的兽性,所以他决定帮他,因为他觉得他对权力的欲望可以帮助他完成他自己心中的目的。
可现在,他不再那么确定这个男人对他还是不是同往日一般没有威胁性。
他是为了困住零儿再他身边,继续用自己,还是对零儿动了情?对于灼清来说,不管什么目的都是威胁。只不过若是前者,他还可以继续用对方,但是若是后者……灼清不喜欢这样的猜测。
情不自禁的,他的眉梢的微微的皱了皱,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舒展看来了,他看了一眼我道:
“既然吃完了,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嗯,好啊。“
我也不在意,因为这里女子不可以剪头发,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秀发也越来越长,扎马尾已经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了,所以有人帮我处理,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我去拿头绳。”
说着,我便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不用去了,在我这里。“
灼清牵住我的手,从衣袖里拿出了那个他刚刚握在手中看的红色头绳。
“哦。”
我应了一句,便拉着灼清的手向书案的方向走过去了。
灼清帮我真理头发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是大概变了几个辫子然后盘在了后面。
“零儿,上次送你的头绳我帮你换了一个新的,那个太旧了。“
“可是,我想留着做纪念呢。“
我有点舍不得的道。
“为师给你做个更好的。“
“那好吧,既然师父想留着,那你帮我好好收着,等以后我长大了,免得师父认不出我,当我们的信物好了。“
我不在意的道,想着,反正我有一个师父送我的东西在身上就行了,不在乎是新的还是旧的。
感受着师父的之间在我秀发中穿梭,如果没有边上那个拓跋涵煞风景的话,也许此刻如此宁静的日子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只是我当时没有察觉到我心底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始终认为活下来也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无助轻重的。
可是往往越是恐惧的事情越是会让你面对,死亡总是与我插肩而过,渐渐的,我开始能够坦然的面对。
“对了,拓跋,你伤口等会要换药了,正好我师父在,他很厉害的,等会让他帮你看看呗。”
我看着也放下碗筷,向我这边看过来的拓跋涵道。
“不知道灼兄愿不愿意呢。”
拓跋涵似笑非笑的看着灼清道。
“………………”
灼清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继续为我梳理着秀发。
空气中的凉意越发的明显了,树叶也开始飘落于地,告诫着大地上住着的所有生物,冬天就要真正的来临了,而围猎所带来的后遗症也在不缓不急的在民间百姓的口中流传着,各种其他的事情都能被说书的说成一种可能性,而,百姓平时最喜欢听的也就是在他们高高在上那些人的八卦故事了,他们不关心故事的真实性,他们只在乎故事的趣味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版本,这让那些说书的也是小发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