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为何不可。“
灼清这话说的霸道,而且凌冽,堵得姜涵回不上嘴,他狠狠的甩了一把衣袖,转头再也不搭理这个冷如寒冰的男子。
只是藏在衣袖里面的那只手早已割伤了自己的手掌,只是伤口并不是很大,对于习武的男子来说就如同蚊虫叮咬一般。
姜涵心里有数,他不甘心,刚刚灼清的举动明显就是在告诉他,这是他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杀掉她在意的人,背叛他忠心的人,这不是你可以越矩的,也不是你可以妄想的。而你拓跋涵,你最在意的不过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你只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作出那些小动作,我都看得见。
所以在姜涵的心中他不甘心,也是因为灼清的这一个动作,更加的让他明白,零儿这个丫头他想拥有,刚刚,就差那么一点他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让灼清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如果不是胸口的伤口的痛让他回复了一些理智,他很可能就冲了上去,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长久以来的筹谋将会灰飞烟灭,不仅将对不起自己的阿爹,也将对不起支持他的,跟随他这么久的部下。
“现在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姜涵半躺在床榻上,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心里默默的想着:
“灼清,零儿不见得会是你的,我不会放手的……“
他的皓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压着自己心中的不爽所带来的杀气,他明白,屏风那边的人功力在他之上,所以他定不能让对方察觉出一丝他的不满。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他的面前晃过,双眸中尽是委屈,停不住的泪珠就像珍珠般顺着她的小脸滚落到了地面,他没想到她哭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爱,明明她长的很是一般,比起那些公主、千金小姐,她明明就是在人堆中也并不出众的那一个。想到她思考的神情,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专注,她的话语是那样的尖刻,她又是如此的聪慧,明明她没有读过书。可是他就是钟情于她,姜涵知道,他今生怕是无法再如此钟情于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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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对于姜涵来说是那么难以忘怀,对零儿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所以她很快的将这个不美好的记忆遗忘在脑后,不过对姜涵而言,却是美好的,虽然换来的是一巴掌,但是他心中的满足感似乎比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更加的让人印象深刻。
“灼清,若你知道零儿知道你对秦风下手后的反应,你还会这么淡然吗……”
姜涵在心中默默的低语了一句。
他所做的一切,虽然她事后都能明白,可是她尽然仅仅只是凭他口中的一个“他”字,然后,竟然半开玩笑的说出“暗度陈仓”四个字的时候,姜涵当时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他感觉他当时的心脏都漏了一拍,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真的要了她,可是并不是心仪她的要,只是想她守住她所知道的,毕竟那时候他不能杀了她。虽然之前她对他有恩,不过很多时候,他确实是生出了些许的杀心,虽然林中他也确实心痛她,放不开手,可是他依然有利用之意,姜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乱了自己的方寸,什么时候爱上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只是短短的几日,他感觉她与他相处了好久,久到如此熟悉对方的地步。
虽然,他明白,只要按照灼清的吩咐,定能将她留在他身边,那也是因为他模仿了灼清的动作,迷惑了她,只要她解开迷惑定会像小鸟般飞离他的身边,为了不让她离开,他甚至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只是为了留住她。
他喜欢与她独处一室,看到她惊慌的神态,喜欢与她交谈,她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喜欢看她吃东西吃的那么幸福的摸杨,太多太多的喜欢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往往越是到最后,他都能感觉到痛,灼清给他带来的痛。
姜涵用手抚摸了一下伤口,心里继续叹道:
“零儿,你的动作我又怎么可能不知晓呢……你当时早已察觉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这一箭你是故意的,逼我现身,我又怎么可能不去挡呢………”
屏风的另一面,灼清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他抬头再又看了一眼屏风后便不再去关注对方的动静,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在,拓跋涵就不敢动手。
他的唇再次袭上了零儿的唇,这次只是轻轻的小啄了一下,因为他刚刚的行为确实是做给拓跋涵看的,他在警告他,别忘记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能付出什么代价。而这次,他视眼前之人如同珍宝般,极其珍惜的,深怕弄伤了对方一般,由小啄的亲吻渐渐的变得漫长,缠绵。
对于他来说,他也只能在这时候才敢如此的亲近眼前之人,过多的碰触他都怕把对方吓怕了,或者伤害了。他的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久久不愿离去。
“嗯………………”
直到我再次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呻吟,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那被亲的微微有点发红的唇边。
“零儿,我回来了。”
灼清在零儿的耳边低语道。简单的四个字充满了温柔与柔情,他的面容没有平时冰霜,却而代之的只有阳光般的微笑,他伸手在零儿的额头替她拂去了碎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指尖的暖意,让躺着的人感觉到了舒服,脑袋不自觉的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
这样的一个小动作确让灼清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他身体微微僵硬,而零儿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的上翘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即使如此也被一直盯着她看的灼清看到了。
这样的一个笑容才微微缓解了他那原本有点僵硬的身躯。
“零儿,这几日你受委屈了。”
灼清继续低语道:
“小姐的事情既然已经落定尘埃,你可以不用回去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你不是有周游列国的愿望的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话语中充满了呵护,充满了怜惜,可是也带着恐惧。
“零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道这里,灼清的表情渐渐的开始扭曲,他似乎很痛苦,可是握着我的手那个大手却依然温柔,他一手扶住面容,就算床上的人在熟睡他也不想让对方看到他此刻的丑陋。
如果我这时候醒过来听到这番话,我应该就能立刻明白,关于梦想的那些话,我是在林家军营里跟太子与秦大哥所说的,此刻师父却如此的清楚,可见林家军里面定是有师父的人。而且此刻我若是知道了师父真正的想法,后面的悲剧便也不会发生,我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可是,我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推波助澜的行为,我睡得很沉,就连潜意识似乎都已经离开了身体。
“师父……我想吃鸡…………”
喃喃的一语,让灼清渐渐的缓过神来,眼中已意识决绝与坚定,此刻似乎他看透了一切,似乎一切他都不在乎了,他只要眼前的人能陪伴他一辈子,哪怕两人两人流浪于山林间,他也不在乎。
这些不过在那双黑白相交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于宠溺。
“好,明日,师父就做给你吃。”
这一夜,不管是谁,都是一个无眠的夜,寒风带着刺骨的杀意笼罩了这片硕大的内堂,屋外的并没有安排侍卫守稍,所以偷袭之人也是犹豫了半天才决定今日取消了行动计划,改为打探,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探风险都是存在的,而且,进屋打探也是必须的,可是这样的宅邸,不用说是没有侍卫,甚至连一点灯火都没有,在如此漆黑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借着月光摸黑行动,更不用说屋里的情况了,所以,谁都不敢贸然进屋。
在现代城市,你已经找不到完全漆黑的环境了,不管是哪里,都会有路灯,会有车流的前光灯,甚至手机代替了手电筒在黑暗中如同萤火虫一般的飘忽不定,与亮光强烈的地方相比,黑的地方也会尤为的突出,不过这样的突出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当你的眼睛适应了那样的光线后,你依然可以看清物体的大概形态,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怕是只有在游乐场里面的鬼屋才会有了吧。
“月黑风高杀人夜”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在这个时期如果天空中有一轮满月,又不带任何的云彩,真的可以照亮大地,很多东西你可以很容易的看清楚,只有当云彩遮住了那黑夜中唯一的照明物,你才可以更加安全的做一些事情。
而此时,这些探路的黑衣人便是如此,在屋外他们也只能勉强借着月光行走,探知这个宅邸的大概情况,这本来就已经是很困难的行动了,若是进入那漆黑一片的内堂,万一里面又埋伏,谁都清楚,进去,那便是“老鼠进了老鼠笼”的下场。
如此这般的,这群人在宅邸打探了将近2个时辰,才渐渐的远离的姜涵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本来事情就应该结束了,毕竟姜涵他们只是防守,对方才是攻击的一方,但是灼清向来不是喜欢老老实实防守而不做回击的性格,既然对方主动找上门,那当然要跟着回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作为对方过来找麻烦的代价,知己知彼向来是灼清的行动模式,
“峰,刚刚姜涵那边传来消息,过几日他便会过来,审问那些俘虏。”
“这几日我会让人好好看着,不会有闪失的。”
林峰淡淡的道。
“嗯,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怎么想?“
朱擎宇说的自然是零儿失踪的事情。
“不可能吧,零儿那丫头怎么会跟拓跋涵扯在一起。”
林峰不仅微微的皱眉道。
“可是,那夜秦风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而那夜,只有拓跋涵那家伙留在树林中查看那些人的动静啊。”
“擎宇,我劝你还是不要纠结此事了,你应该关注你自己的事情。”
林峰眉头紧皱的继续道:
“不说你的想法太过牵强,就算如此你觉得你现在能怎么做,有证据吗,不说你没有,你自己那点事你已经处理完了吗。”
“好了。我知道了。”
朱擎宇打断了林峰还没说完的话,道:
“我后面不会再过问此时了。”
“二皇子的事,你怎么看。”
林峰缓和了语气,改变了话题问道。
“不清楚,本来我以为父皇定会赐他一死,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派人盯着吧,我们现在也不好做什么,太急于求成反而会坏事。”
朱擎宇叹了一口气道。
林峰没有说话,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朱擎宇的话语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如果皇上朱辰逸不想刺死他这个好兄弟也就顺着圣意,此时如果觐见说什么,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马婷婷的事怎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