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太守因昨夜花重金雇佣杀手想要刺杀北宫寒夜之事,自然也不曾得逞。太守府的管家自从太守府出门后,便一路朝杀手阁而去,可奈何待他说明来由后杀手却不干了,只听见领头的一脸疑惑地对管家说道:“你们要刺杀何人?”
张管家只笑了笑但并不曾说明是何人,只说道:“明日一早会有一马车自太守府前往郡阳而去,只要你们能在路上将此人解决掉,那么这些个便是你们的了。”
管家说罢,便从怀里掏出厚厚地沓银票出来放在桌子上,领头的自然心动不已,这几个月里因冰雪之灾,他们日子也不好过,可听说京城来了一位贵人,还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说是来安阳安抚百姓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勤民爱子之人。
而张太守虽不与他们为难,但同在一处讨口饭吃,自然也知晓他到底是何许人也。就在领头府的犹豫之时,便又听见管家说道:“这些只是定金,待事成之后,我们大人定然不会亏待各位。”
这时候只见领头的身后有一男子轻轻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言几句,那领头的便爽快地拍了拍桌子说道:“好,就请大人安心,明日定然会得到大人想要的。”
自管家回来报信后,张太守便愈发的兴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此刻的他似乎已然看到了北宫寒夜横尸荒野的样子。
可张太守眼巴巴的等一了日,等来的却是北宫寒夜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张太守一间北宫寒夜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竟不知该苦还是该笑。只见他面色难看地来到北宫寒夜面前说道:“如今见太子殿下平安归来,下官这颗挂着的悬挂着的心也就能放下了,太子殿下花厅请,下官已然准备好了薄酒素菜,还请太子殿下务必赏光。”
北宫寒夜见张太守脸色难看,但又不得不含着笑意,这样难看的脸色他真想叫人搬一块镜子来好叫他自己看个清楚。
今日一早北宫寒夜便与叶凌惜二人一同前往郡阳,昨日深夜还听到言絮说,派去跟踪张管家的人回来报,说是张管家已然前往一处小巷子而去,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小巷子,去时怀还鼓鼓的,不过片刻功夫,张管家便已然走了出来,只见他出来后眉眼之间皆是笑意。
此等动作即便不用去猜也能知晓这张太守究竟下打什么算盘,可叶凌惜与北宫寒夜还像是毫不知情一般朝郡阳而去。可二人自安阳到郡阳这一路,来来回回都不曾看到什么杀手。二人不免奇怪。回来便见张太守笑得比苦还难看,叶凌惜一时间竟有些好奇,就张太守这样一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真真能生出那么多害人的心思?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叶凌惜倒是觉着他身旁的郡丞心思不纯,诡计多端。
二人也正好要看张太想要做些什么,便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北宫寒夜面色微微动容地对张太守说道:“这些日子倒是叫太守大人受苦了,既然太守大人相邀,本宫又岂有不去之理?”
就这样叶凌惜与北宫寒夜一前一后来到花厅,只见花厅内布置极其雅淡,倒不像是昨日里叶凌惜与北方寒夜见到的那般奢华。
待叶凌惜与北宫寒夜都落座后,只见满桌都是奢华之物,叶凌惜陡然地想起杜甫的一句诗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刻叶凌惜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然而张太守却举杯说道:“这些日子辛苦太子殿下大事小事亲力亲为。下官在此代安阳城的百姓们谢过太子殿下大恩大德!”
然而北宫寒夜却只是举着被子说道:“太守大人此言差矣,无论是安阳,还是西瑾城或是其他,本宫都一视同仁,本宫的父皇如今年事已高,但天下的子民皆是陛下之子,此事更是我等分内之事。”
张太守扯了扯嘴角,见北宫寒夜并不长动筷子,便又说道“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下官也知晓太子殿下心忧百姓,可太子殿下您也得顾忌自己的身体才好。”
北宫寒夜举杯说道:“多谢太守大关怀!”
北宫寒夜说罢,张太守又对叶凌惜说道:“下官听闻公子不甚酒量,下官也不便多加劝告,还请公子莫要客气!”
然而叶凌惜却笑着说道:“大人说笑了,在下从前便野惯了的,这酒倒是也喝得,只是适才太守大人似乎对我太子殿下甚是感激,却不知太守大人预备拿什么作为谢礼啊!”
叶凌惜说罢,眼神已然落下墙壁上的名画上,然而张太守见此脸色一沉,他倒是不知还有此等不要脸的人物,吃百姓俸禄长大的,又贵为一国太子殿下,身在皇家自然该为国为民,可却又这样计较的,他确是第一次见。
然而还不得张太守说些什么,便见叶凌惜已然来到名贵的丹青笔墨之下,只见她一张一张地仔细地抚摸着,张太守也因为她这一举动把心提到了嗓子。
若说叶凌惜此举已然叫张太守吓得满头大汗的话,那么北宫寒夜的举动则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只见北宫寒夜起身来到叶凌惜的身边说道:“好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何来报酬一说,且我身在皇家吃着皇家的俸禄,百姓的税务,自然要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北宫寒夜说罢,便伸手将叶凌惜拿着画的手慢慢抽出来,只他动作太大竟然将那画生生地扯了下来。
随后只见这一墙壁后全都一个个细小的匣子。北宫寒夜好奇之际便伸手去拿,才打开一看便见是无数的金银。
“放肆!”
而此时的西瑾皇宫内全然沉寖在一片欢喜之中,这几日因嘉妃身子已然安好了,又听了叶凌惜的叮嘱嘉妃便每日保持着良好的心态,不再抑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