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高骛远的人太多,内心躁动的人也很多,那些花花世界对内心空虚之人的诱惑,实在是致命的。
位于几座大都市之间的那些小城小镇,年轻人对繁华的向往本身无错,错的只是那些鼓噪的世界分布并不均匀,介乎其间的结合部,更是滋生不安情绪与犯罪的天堂。
因为这些地段易于躲藏,很多人连个正规户口都没有,更别说受什么教育了。那些走出去的人,轻易就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灯红酒绿中迷失自己。
霍家的几个兄弟都是一族兄弟,他们在经过最初的热血期、到后来的颓废期再到最后的疯狂期,并未用去多长时间。
有人说,贫穷限制了想像力。若你生在谷底,也许将你移植到山峰,因为不能习惯高峰的风霜雪雨而慢慢死去。
若你能坚持到底,也许就变成涅槃的凤凰。古往今来这样的故事不少,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被思想上的贫穷限制了发展,选择了平庸与低俗。
丰越看见刀疤脸脸上那条长长的小蛇被划开后的肉虫尸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方面的需求要养殖这样的虫子?为什么这虫子一定在活体养殖?
皮下养殖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丰越在网上翻关于粉色肉质虫子的资料,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符合条件的虫类。直看得头晕,算了,直接去找活体!
以扰乱治安罪被收押的霍家俩兄弟,拘留十五天!他俩毫不在乎地相互安慰,反正十五天就能出去,况且老板放出话来:十五天后奖励一人十万块!只要在里面蹲十几天,就能拿到这么多钱,霍强表示挨一刀也愿意。
原本丰越是拿着厨师的照片给霍强兄弟认人,期待自己的推测能在这里有些突破。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警察先生,我没见过这个人。”霍强看一眼将照片推给丰越。
“你看看。”丰越将推来的纸又推过去给霍军。
霍军趴在纸上研究半天,嘟嘟囔囔地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有点拿不准。霍强急了,一把抢过照片又推给丰越。丰越并未有任何动作,淡淡看他俩的表情。
霍军的眼角眼神面部肌肉以及肢体语言,都呈现放松状态,并未有撒谎的迹象。只是这个霍强,一会放松一会紧张,似乎是担心什么。
“霍强,你见过他?”丰越省去问话环节,直入主题。
“没没有。”霍强一愣,结巴了。
“你撒谎!”丰越忽然提高嗓门冷声喝道。
“如果你撒谎,影响我们办案,到时候就不是拘留十五天那么简单,很可能判你个妨碍公务罪、包庇罪,判个十年八年的,你确定你不认识吗?”
丰越的话让霍强楞了楞,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害怕坐牢,手不由在脸上摸了摸,那条疤痕肉乎乎的,手感还是不错!丰越死死盯在那条肉滚滚的疤痕。果然,也许是抚摸刀疤刺激了里面的虫子,那条疤自己蠕动起来。
丰越的心一收紧,眼神不敢挪开一分,霍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颤抖着音说:“这个人我只见过一次,当时老板说给我们二十万一年,只要在脸上埋置一些东西,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一年后取出,钱先付一半。”
“当有人出资二十万一年,在你身体内埋置一些东西,不会殃及生命,日后若是不愿意可以将用最先进的技术进行整形,对于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年轻人来说,真是一条疤算啥?两条疤都成。”霍强有自嘲的味道,眼神中有些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