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悦怕黑,即使睡觉也要开着灯睡。温如墨每天回到家,只要触及到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他疲惫的身心便感到十分的安宁。每天听着那背靠背的呼吸声,是温如墨迄今为止认为最好的催眠曲。
从那次办公室的争论后,温如墨渐渐意识到两人之间日渐远离的疏远。只是知道归知道,但他却无可奈何!
许是压抑太久了,需要抒发一下,温如墨打电话给了他最好的哥们儿,他说:“阿杨,出来一起喝一杯吧!”
温如墨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虽然酒量很好,但他平时并不怎么喝酒。
至于酒量为什么这么好,一是因为他小时候和冯杨经常一起偷偷喝酒,二是在国外的时候也会和一起创业的兄弟酩酊大醉。醉的多了,吐的多了,酒量也就练好了。
作为温如墨的发小,冯杨当然察觉到他情绪上的不对,但冯杨不动声色,故作不知,只是安静的陪温如墨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所谓的好兄弟,不就是应该在需要的时候,一起开怀畅饮吗?
也许是今晚的酒特别烈,又或者是温如墨喝太多,他的眼神渐渐开始迷离。
因为冯杨的性格很随和,所以从小到大他都十分的招女孩子喜欢。
对着自己的好兄弟,温如墨忽然好想跟他向他请教,就像多年前他问冯杨,喜欢是怎样一种感觉?
“阿杨,喜欢是不是就要想方设法得到?”温如墨没头没脑得问了句。
“如果没有归属权,当然要尽力。”
冯杨一直注意着他,听他终于肯开口说话,稍稍松了口气。
“我以为以我今时今日的成就,终于可以配得上她了,可是她一点儿不稀罕这些。”温如墨苦笑,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只有酒的辛辣,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自卑,而是勇敢的走向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冯杨不置一词,安静的聆听着,因为此刻温如墨最需要的只是聆听者,并不需要他回答。
“我也不想逼她,我只是不想再错过!”
“可能从一开始我就用错了方式,不仅让她离我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讨厌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见温如墨越说越难过,冯杨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家?”温如墨傻笑一下,“也好,说不定她看到我喝醉了会对我温柔几分。”
如果说前一刻冯杨还不明白让温如墨情绪如此低落的人是谁,那么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