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听见这话,愠怒至极,当即跳了进去,扼住裴芙蓉的衣领,质问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家先生坏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容玉郎肯杀我吗?如果他当初真的肯动手,我倒要谢谢他,否则我也不用之后受这么多的苦难,夫叛子死,我活着也不过就是一只被人锁住的行尸走肉,毫无半点生趣!”
直到现在,千流依旧想不到裴芙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和先生曾经是……
千流后退一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当你是疯子,先生教过我,人不要和疯子说话,因为你说不过一个疯子。”
就在千流想要离开地洞的时候,一缕晶莹的月光从洞口流泻下来,正好全都打在千流身上。
月光中的千流,眉眼之中,别显清秀,虽是男儿身,却有女俊之气,想来他的妈妈一定是位绝世美人,只有这样,才可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
那一刻,情绪略有激动的裴芙蓉,似乎格外平静,好像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并且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谁?”
千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道:“我叫千流,是容先生的书童。”
“不!不!”裴芙蓉察觉月光慢慢消散,而眼前的千流也变成了容玉郎身边的一只小走狗,裴芙蓉当即抓狂一般大喊起来。
千流不知所谓,心想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么癫狂的事情。
千流跳上去之后,把地洞口重新设置好,然后回到布鲁斯大学内。
回去之后,千流尝试问道容玉郎,“先生,你和那个地洞里的女人认识吗?”
容玉郎挥着日月山河扇,落子下棋。
“不如陪我下一盘棋吧,你执白子,我执黑子。”
千流应承下来,心不在焉的落着棋子,容玉郎道:“是她和你说了些什么话吗?”
千流摇头,“没有,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反常。”
容玉郎右手落子,左手弃扇端茶,有条不紊道:“我确实跟她认识,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千流突然来了精神,问道:“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三年前,我和裴芙蓉相识,并且很快就坠入爱河,乃至于结婚,后来我们还生有一个孩子,只不过……”
千流眼睛大睁,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地洞里的那个女人,是容夫人?”
容玉郎闲手落棋,嘴里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要是愿意听的话,我倒是可以讲上一讲。”
“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