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春子，我们就只能做这一次，除非你就想把我搞下台！再说我妻子，如果让她知道了我们的事，那我们的事也就到头了，到那时我非和你们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春子的目的就是让周主任为我所用，怎么能害他呢？他微微一笑，满意的说：“周主任，哪能呢？今后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你让我干啥就干啥，全力保护你就是了，我保证！”

周主任说：“今天你回去后就给你弟媳说无论如何不要去镇上做查体，伤也好病也好，反正不能透露半点真相。这次联户查访员要每个家庭下通知，怎样让她捂严实就看你们的，这个能做到吗？”

春子赶紧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亲自去办这件事，保证不出半点差错！”周主任虽然知道这些事春子一定会做好，但仍是觉得小心无大差，看春子信誓旦旦，才略为放下心来。

周主任又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照片了，需要有他们全家三口人的照片，而且是标准照片，这一点要求很严格，你弟媳不能来照像馆怎么办？再说儿子是不是正上学？这个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春子说：“这些事我马上就安排他们办，你也放心…周主任，你说还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吗？这些东西倒好办，我那里就有底子，安排他们去复印也行，我也安排一下？”

周主任说：“一些必要的证件都不能少，别的我们随时通知你，你就安排着办吧，别的我来安排！”周主任应该是一手遮天，他说别的不用管他就不用管了。

已经两点多了，春子说：“周主任，咱们再喝点吧？您的工作出来时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就喝个痛快吧？”

周主任现在竟没了去上班的意思，说：“好吧，一些事我们可以详谈了，我们要谨慎谨慎又谨慎，因为计生工作而倒台的人不在少处，我可不愿意阴沟里翻船…”春子就给大山打电话：“回来吧，给老板娘说，再加几个菜…”

…………

五毛在家里已是坐立不安，他听见别的村里的高音喇叭在喊：“下个通知，下个通知，明天早八点去镇计生办查体，满二十岁到四十九周岁的妇女同志要准时参加，否则罚款！”

虽然是外村在喊，五毛却也听得心惊胆颤，好象末日来临似的。他怕联户查访员会突然降临他的家里，兰子大着肚子被她们检查……当然，依她们的经验，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兰子有六个月以上的身孕。她们就会威风起来，在村委员会的带领下，敲锣打鼓把她送去流产。

前几天春子就说了很快要查体，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太快，把五毛和兰子惊出一身汗来。五毛还在打转转，兰子说道：“不赶紧去找春子瞎转悠啥？他说了为我们挡过去就一定有办法，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