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对你的夸赞吧!”
“绍英年纪经验不足这很正常,在他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天下没有几个人都跟靳轩一样,他属于万里挑一,百年不遇,当然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的儿子我了解,我不敢说他到了我这个年纪会超越我,但我可以保证,他到了你这个年纪一定会超越你!”
楚穆的气场可不是盖的,言语中不乏挑衅意味,但是巴东雷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巴东雷,我只知道你是北燕将领,但你具体是什么人还不清楚,所以,今日我不杀你,不过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巴东雷噗嗤一声笑了:“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就算你是楚穆也不例外,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你会如实回答?”
“那要先看看是什么问题。”
骚乱的战场上俩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说着话。
“我想知道铁先生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巴东雷一愣,没想到楚穆会问这个。
“你怎么知道有铁先生这个人?”
“呵呵他在安阳做的事想让人不知道都难,绍英跟你还有那个铁先生都交过手,并且直言你们二人武艺套路差不多,我想不会没什么关系吧!”
巴东雷想了想,他知道谁都不是傻子,既然楚穆正面提出,肯定掌握了什么。
“好,我可以告诉你,我与铁先生是有某种关系,但具体是什么,那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迟早都会知道的,但是有个前提,你得能活着从我手里逃出去。”
巴东雷不想说,楚穆自然也就不再追问,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想说,再怎么问都没用。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考虑考虑是否真的让你活下去!”
话不投机再次动手,这一次二人都拿出了真本事。
城里城外,兵对兵将对将,打得好不热闹,除了靳轩以外只有一个人最清闲,他就是暗中躲避的王庆。
这小子一个人躲在米缸里大半天,黑不隆咚的,都快喘不过气来,听着外面的嘈杂,只盼望着联军快些打下雁门关,不然他就快憋死了。
而此时的王典依旧四处寻找,满身都是血,杀红了眼,估计这会找到王庆都不用动手,吓都能把他吓死。
就这样,战斗又持续了一个时辰,眼看着申时快过去,天也就擦黑了,由于楚穆的参战,别看只是一个人,却扭转了颓势,进而慢慢转化为胜势。
王庆实在受不了了,偷偷跳出米缸,贴着门缝向外看着,就见黑甲军战士依旧生猛如虎,而南凉军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不妙啊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打不下雁门关,那样就糟了,如果联军败了,很多人会成为俘虏,别人可以成为俘虏唯独他不行,这要是被逮着,先不论楚穆会怎样,王典就得剥了他的皮。
王庆心里盘算着,感觉这里不是久呆之处,何不趁着天黑暂时逃离这里,如果联军胜了我再回来,一旦败了我可不能在这等死。
想到这,他趁着夜色轻轻推开门扉,别人都在拼命哪有时间顾得上他,没人发现,王庆暗喜。
溜出门去,摘下头盔,故意将头发搞得蓬乱,看上去跟人拼过命似的,地上满是尸体,随便捡起一把带血的刀张牙舞爪的跑着,像是在追什么人。
当然他穿的北燕甲胄,自然有人找他拼命,但别忘了,王庆好歹也是将军一名,有点能耐,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可一般的士兵还真就奈何不了他。
就这样,王庆就这么装疯卖傻的跑着,他可没敢走城门,而是一路奔西而去,也就是铜鼓镇的方向,也是他们来的方向。
两军交战,如果领兵者没有下撤退的命令擅自脱逃可是死罪,可干邪并未下令撤退怎么有人敢跑。
可怜王庆聪明反被聪明误,忘记了这一点,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王典注意到他。
天黑昏暗,看不太清,但王庆先天身材不高,这是掩饰不了的,王典抻脖子看着,感觉背影有点像,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王庆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人多混乱,没人能发现他,事实上也应该如此,但别忘了,王典就是奔着他来的,自然比别人多用心。
见王典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一旁的老王觉得不对劲,他是从花荫镇回来的,消息也是他带回来的,再者他在雁门关从军多年,很了解王典和王庆这对叔侄,等他返回雁门关之后才有人告诉他,原来王庆犯了事,楚穆下令将其处决,而王典也私自放走了他,因此被贬为普通兵士,如今王典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老王隐隐觉得他一定是看见了王庆,因此也一块儿跟了上去。
这一路王庆好像被野鬼追似的,拼了命的跑,终于远离了战场,停下来擦擦汗,暗道自己又捡回来一条命,回头看看他熟悉的雁门关,这一看魂儿差点吓飞了,就见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贴着自己的脸。
王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等他看清楚时,冷汗簌簌的流下来。
“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