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知道再被抓住,后果一定很糟,所以豁出性命也要逃。那些巨人奔跑是很快,但要抓住他却很难。他们一直将凌冬围困,可凌冬却在他们脚下东奔西躲的游刃有余。
十分钟后,见众人无法将凌冬抓住,包围圈还越移越远,沅芸怒了,骂了声:“废物!”冲奔向前,去追凌冬。她却是练有轻功的,身法极快,一纵身拦到凌冬身前,弯腰开捉。
凌冬慌了,略一迟疑,不退反进,从她双腿中间蹿了出去。
沅芸大怒,也不回身,向后一个甩腿,将凌冬踢得直飞出去一百米。落地之时,撞上了一块大石,登时痛哼出声,感觉腰椎像要折断一般。
沅芸却大踏步而前,叱道:“我看你还能往哪逃?”
凌冬挣扎着爬起,发现腰腿虽痛,却还能跑路,立刻又跑了起来。
沅芸也不去抓他手距离地面太远,弯腰太费劲了,用脚才快捷。她一脚向他踢去,竟是不差毫分,正踢在凌冬屁股上。
凌冬登时便痛得大呼!这下踢得更远,竟有两百米。
“好!”场上的巨人们立时欢呼起来。
沅芸也是非常得意,脸是骄横之气更浓她抬腿先用手弹了弹裤脚,才向前走去。
这时,后面的水柔心追上来了,见状,怕凌冬被踢死,慌忙叫道:“沅芸小姐,别再踢他了,你要的一千两,我立刻回去拿。”
沅芸轻蔑地一笑:“好,要去你就快点,我给你一个时辰,迟了我就将他处死!”
水柔心扬声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别再伤他!”
沅芸狡黠一笑:“一言为定!”
等水柔心转身,却嗤笑道:“理你才怪!”而后快步走向凌冬。
忽然心中一怵:“地洞!”
她发现了一个地洞,就在凌冬所躺的地方不远,洞口直径不少于两米。
“不能让他逃入洞中,不然难保不被逃掉。”沅芸心想,正要纵身跳过去堵截。凌冬却已如她所想,忽然翻了个身滚下了地洞。
“糟了!”沅芸轻呼,旋即一纵而前见那个地洞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弯腰伸手下去抓。
她的手有二十多米长,整个伸入洞中,想强行将凌冬掏出来不料那洞却是极深,捞了许久,根本捞不到人,只得作罢。
她站起身子,大声叱道:“来人,快拿家伙把地洞挖开,将小人给我抓回来!”
“是!”众人回应,立时便有人去拿工具,还有一些人围了上来,也去探那个地洞,寻思怎么样才能抓到凌冬。
水柔心本来已经带着婢女就要离开了,见状叫道:“沅芸小姐,你们不必挖了,一千两我会给你,就算他跑了也无所谓,算我的。”
沅芸瞥了她一眼,心想,这个水柔心是疯了吗?白白丢掉三千两,却说跑了也无所谓,怕钱烫手啊!
想罢,却厉声叱道:“水柔心,你还欠一千两,钱没到之前,你还没资格说这话。还不快点去拿钱?”
水柔心忙道:“好,你们别伤害他,总之一千两我会给你,就算他跑掉我也会给你。”说完,又冲洞口叫道:“凌冬,你先在洞里呆着,等我拿钱回来,叫你出来你再出来!”说完,急急离去了。
她显然更希望凌冬在她回来之前就躲在洞里,别落入沅芸之手她怕他受到伤害。沅芸的反复无常她已见识过了,因此顾虑重重,难以心安!
水柔心一离开,沅芸却又立刻叫人挖洞,她希望在水柔心回来之前抓到凌冬,好好折磨一番。她起初并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对一个小人那么憎恨,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水柔心。
水柔心在她心中的份量太重了,重得令她无法舒心吐气。
水柔心的美貌、言行和神态,每样都令她嫉妒尤其是水柔心的神态,总是那么温惋优雅,怡静平和,就像她已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幸福的女神似的让她觉得不爽。
沅芸和水柔心都是练武之人,还曾经拜过同一个师傅,她的武功比水柔心好,多次约水柔心比武,希望打她一顿泄泄恨气。
可每次她要将水柔心打倒之时便会被师傅喝止,而且那个师傅在明知水柔心不够她打的情况下还总是非要一个劲地说:水柔心现在是不如她,不过胜在潜质好,比她更有前途。
“呸!这个老东西,还不是以貌取人,颠倒是非吗?”沅芸每当想起这些过往心里就恨得痒痒的,后来还撺掇父亲帮她另觅明师。
她勤于练武,总希望有一天能将水柔心踩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