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伤你？书清沐，你的脸呢？”霍水字字诛心，“你现在对我说你很受伤，那你当初又是怎样对我的？那些伤害的话你现在是选择性的忘了吗？需要我在帮你重温一遍？”

“你说，让我滚远一点，越来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你还说，无论我多用心，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让我死了这条心……”

霍水上前，骄傲的睨着他：“现在，你记起来了吗？”

书清沐没有说话，眉眼平静得像是丢了魂。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霍水，字字句句罗列他曾经的罪状。

是啊。

这些都是他亲口对她说过的狠话，确确实实说过，他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

霍水说完，挺直背脊，往后退出几步，手臂亲昵的挽在金祁恩手臂上，“不相干的人，我们走吧。”

金祁恩应了声，“好。”

两人离开，这回，书清沐没有再追上去。

他还坐在地上，破了的嘴角血迹已经渐渐干涸。

无神的双眼似空洞，似荒芜。

后悔吗？

当然。

他很后悔。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他会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她，他一定会把她揽入怀中，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上，宠着她，把她揉进心坎里，只有她。

是他自己弄丢了她，把她的真心践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