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是个恶人，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就凭他之前做过的恶事也没法去否认。

白自在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他的师傅领着武艺初成的他到了一个土匪窝里面，利用强大的武力逼迫里面的人围杀白自在，杀了白自在剩下的人可以活命，如果要是跑的话，不仅杀光这帮土匪，还要杀光他们的妻儿老小。

而白自在则被他师傅逼着与这群人厮杀，那是白自在第一次杀人，待到白自在从嗜血的情绪恢复来后发现除了站着的几个人外，其他人无一不是被躺在地上，身体支离破碎，残缺不全。他的师傅就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白自在看着一脸惊恐和绝望看着自己的几个土匪，心神遭到了巨大的冲击。白自在抱着脑袋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大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剩下的土匪看到白自在失去了武力，提刀就要过去杀掉他，结果他的师父出手了，顷刻间就杀掉了靠近的几个土匪，其他土匪大骂其不讲信用，却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哼，我们做事还需要向你们这些弱者承若什么么？”白自在的师傅轻描淡写的甩了甩手臂，走到白自在面前。

“你可真是让我失望，看来还需要磨炼啊。师傅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强你就能定别人的生死，你弱就注定被别人定生死。”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抱头的白自在。

“为师在告诉你一个道理，叫做杀人一定要斩草除根。”

这时白自在猛然的抬起头，喊了声师傅，眼里满是哀求。

“哼，废物。”

说着消失在了夜色中，事后白自在知道那个土匪窝已经被灭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师傅，我认可你的第一个道理，但是第二个道理真的是毫无道理。我不想做，你却逼着我做，还是我不够强啊。等我足够强了，我会去杀了你，以报答你的恩情。”

杨宇处理完了尸体，忍不住又开始大吐特吐，吐了一阵，才回头去找白自在，看到白自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迷离，喃喃自语。

杨宇拽了拽白自在的衣角，将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抬头说要酒喝。白自在将酒葫芦递给了杨宇，杨宇拔开了塞子灌了一大口，却被呛得几乎全吐了出去。

白自在看杨宇这么浪费他的酒，一把将酒葫芦夺了回来“这酒都让你浪费啦。”

“白大叔，这酒好辣啊，而且一点都不好喝。”

“哼，不好喝就别喝，我还舍不得给你呢”

“白大叔，再给我一口呗”

“干啥，不是一点都不好喝么”

“可是我想漱漱口。”

“赶紧给我上车，少在这惦记浪费我的酒。”

杨宇被白自在挥手赶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内。

看杨宇上了马车，才优哉游哉的坐上了马车，哼着小曲，抿着小酒，驱赶马车，慢慢的沿着小路向目的地进发。

杨宇钻进了车内，抱着膝盖沉默着坐着，虽然不在那么的害怕和恐惧，但是眼前不时的浮现被他杀掉的土匪面孔，让杨宇的内心一阵的茫然和无助。

选择踏上武者这条路，杨宇就已经知道早晚会经历这些，而且以后还会经常经历，杀人以及被人追杀，在血雨腥风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