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启明和林至云都知道霍砚心中的煎熬。

他们更了解当初整件催眠事件的真相，也知道霍砚当初会选择那么做，大部分不过是出于他的私心。

他就是想要独占顾未眠，想要挤占敖启钧在顾未眠心中的位置，甚至试图抹去敖启钧。

出于这个目的，他不惜用神经语言程序学，也就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催眠，篡改了顾未眠的记忆。

更残酷的是，他又很可能是顾未眠一次次晕倒，一次是病情加重的直接原因。

虽然顾未眠这一次晕倒之前明确表示了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她跟霍砚相处了大半天的时间，好像也变相证明了这一点。

但谁能知道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病具体的运行机制。

“她明明说过会变好的……说这个病会变好的……对吧？”宁瞿若看着远处天边微亮的晨曦，“她是不是在骗我们？”

他没得到任何回应，扭头又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在骗我们？”

这一次，他看向了韩启明。

韩启明：“……”

看他是几个意思？

他无奈道：“就算她在骗我们，我们也没法知道，不是吗？”

宁瞿若：“所以她确实很可能是在骗我们？那你昨天在车上还表现得那么……那么配合……”

“是啊，她能够想到的治疗方法，还就是比我之前总结的所有都更有道理，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但有很强的说服力，我想不出来更好的。”韩启明总结，“她在骗我们，我们也没法知道，知道了我们也没办法做什么。”

这就是很尴尬的地方。

宁瞿若这小子偏偏要把这尴尬的真相给点出来，看看霍砚和段西深，这两只老狐狸就老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