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参与心理治疗……”霍砚低声道，但他内心其实比段西深更加绝望。

“嗯……”顾未眠淡淡道：“不必勉强，其实我已经越来越好了，我现在更需要的，是只有某个人知道的真相。”

霍砚一怔，“敖启钧？”

顾未眠点头，“敖、启、钧……”

霍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心里酸酸的，心情复杂得不行。

对未未来说，治愈她疾病的关键人物竟然不是他吗？

霍砚示意司机赶往医院。

半个小时后，二人出现在敖启钧病床前。

敖启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氧气罩，看起来很是虚弱。

医生皱起眉头，“病人刚刚手术完，体力还没有恢复，再次昏睡过去了，你们看要不要换个时间……”

他话还没有说完，病床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敖启钧的视线有一瞬的迷茫，随后迅速落到了顾未眠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未眠。

顾未眠上前一步，“那盘磁带，是不是你寄给我的？”

敖启钧垂下了眼眸。

“为了让我后悔？”

敖启钧猛地撑大了眼睛，“不……”

他近乎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你看似一步步安排好这些，还把敖爷爷的遗言寄给我，在做完这些以后，你选择自杀，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让我后悔吗？”

“不……”敖启钧胸口起伏着，他的手指蜷缩起来，看起来像是想要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