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安羽辰的面前。
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可怖的面具,安羽辰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利索的接过药喝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后看向男子,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醒过来却在这里?
难道她根本就没死?不,不可能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想到临死之前安羽玲的话,孩子不是墨子楚的,那么那天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安羽辰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男子已经拿着空碗离开。
这人要不要这么冷?
房间里只剩下安羽辰一个人,她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白玉做的床,紫檀木的家具,名人古画一应俱全,一看就是有钱人。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索性,她能够感觉的出来,那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干脆也就不想这些事情了。
动了动身体,却看到自己手上的爪印,愣住了,她身上怎么会有野兽的爪印?
不对,这双手不是她的,她的手没有这么柔软纤细。
她常年征战,手上早已全都是老茧。这样一双手,她早已不可能拥有了。
还有这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她的,这般漂亮的罗裙,在她走向战场的那一刻就不曾穿过,因为碍事。
着急下床走到盛着水的盆子前,终于看清楚她此时的模样。
稚嫩的脸庞,娇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樱桃小嘴。
这张脸很熟悉却不是她的。而是她最小的妹妹,安若影的。
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了。
大量的记忆毫无预兆的涌入脑海。让安羽辰有些招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重生她竟然重生了
同时也了解到安若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小丫头接到了安羽玲的信,让她来参加她的婚礼。
这从小体弱多病的小丫头就这么傻乎乎的瞒着母皇出来了。
她之前不知道安羽玲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做凤舞国的皇,有她在,想都不要想。
妹妹,既然上天让我重生到你的身上,那么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活着,好好保护凤舞国,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从现在开始世上再无安羽辰,只有安若影。
那面具男每天都会来送药,但是不管安若影问什么,男子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安若影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么一帅哥,怎么就是聋子呢?”反正不是哑巴,毕竟刚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过他说话,但是问什么都不说,那就是聋子了。
隐藏在暗中的夜影看着安若影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家主子,嘴角抽了抽。
还是第一次有人会觉得自家主子是聋子
一天天的,安若影身上的伤口渐渐痊愈了,她开始待不住了。
打开门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吓到了,谁来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变态竟然在山顶上盖了一这么豪华的房子。这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难道不嫌累吗?
“小姐,您要下山吗?”门外一小厮恭恭敬敬的站着。
“我可以下山吗?”
“当然了,主子吩咐了,小姐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满足小姐。”
这待遇,难道是小妹之前认识的人?不应该啊,小妹从小体弱多病,从没有离开过凤舞国,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人?
那如果不认识,这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真的?我说什么你们都听?”
熟悉她的人看着她此时的表情一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可惜这小厮显然不是熟悉她的人。
“当然,小姐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好,本小姐我呢,今日无聊想看虫子打架,你们去把荒山的所有毒物都给我抓来。”凤舞国为女尊国,以蛊虫和祭祀而在四国中占有一席之地,足以见得凤舞国的蛊毒有多厉害。
以前的安若影天生碰不得蛊虫,可是现在她成了安若影,第一件事自然是练蛊了。
果然,安若影说什么,这里的人都无条件服从,不消片刻的功夫,各种各样的毒虫送来。
坐在椅子上,看着瓶子里不断厮斗的小虫子,直到只剩下一条蛇,安若影高兴把蛇倒了出来,放在手中逗弄着。这些东西,她好久没有接触了,手上那条蛇冰冷的触感却不及安若影心中的冰冷。
“世人皆知安若影,凤舞国体弱多病的小公主,天生碰不得毒物。你不是安若影。”男子低沉而又笃定的话语从耳边响起,安若影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面具。看着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个人深不可测,而且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