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若有所思的说：“你还记得你曾进入我的记忆，到过神山么？”

那还是在墨家时候的事情，她听老夫人说了清尘在她死后发生的事情，就用忆尘香进入清尘的记忆，看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就有清尘为了寻她，前往海外神山的那一幕。

想到他那满身是血攀爬上神山的画面，凤萧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不自觉得抓紧了他的手：“当然记得，当时你多惨啊，一点祖师爷的样子都没有。”

说完，她似乎听到身后清尘笑了一下，但是她不确定，扭头看了眼，后者正垂眸望着他，眼里带笑。

凤萧扭过去头的时候，脑门上就被亲了一下。

但是清尘没有继续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低声开口：“那应当是被我自己更改过的记忆，神山或许有，天狐或许有，但那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记忆。”

凤萧猛地坐直身体：“那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看她这样紧张，清尘满足了，若有所思的道：“或许，要等我全部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明天之前必须离开气神宗。”

他话题转的太快，凤萧愣了一下：“为什么？”

清尘的声音变的危险：“那么你还想在这里陪你的谨言多久？”

谨言二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凤萧立即道：“走走走，明天就走！”

“何时动身？”

翌日，谨言看到前来告别的凤萧，一点儿都不惊讶。

凤萧说：“现在就走。”

谨言没有挽留，微微垂下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嗯，保重。”

凤萧内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当初在谨言答应帮忙的时候，她也答应了要在这里待一年的时间，现在清尘回来了，她却要食言了。

“那个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凤萧刚说完，就感觉到站在门口的清尘投来的威胁的视线，不禁摸了摸鼻子，讪笑：“如果我还有命在的话。这次给气神宗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对不住。”

谨言摇头：“无妨。”

他也看了清尘一眼，后者袖手而立，修长的身形逆着光，神色不明。

但是谨言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敌意。

他笑了一笑，忽然客气的说：“清尘祖师，我又几句话，想和凤萧私下说说，不知可否？”

“不”

“好的好的！”

清尘本来神色未变，一句不可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凤萧打断。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身形一晃，便不知所踪了。

凤萧目送他消失，随后咳了一声，问谨言：“尊主，请说。”

谨言道：“其实没什么说的，只是气气他而已。”

凤萧：“”没想到您是这么调皮的尊主。

知道两人不对付，凤萧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只好解释：“他没什么恶意，就是那什么你明白的哈，他要面子，但是呢，他现在又是以这幅面目示人，心情就不大好，您别介意。”

谨言直白了当：“他非是心情不好，而是看我不惯。”

凤萧讪讪。

谨言又说：“正好我也十分讨厌他，以后不见面更好。”

凤萧：“”

说到这里，谨言沉默了下来。

凤萧也沉默着。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谨言问：“何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