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皓谦。”半晌,她呢喃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来救我。”
“我救了你好多次了,慕同学。”
“这次不一样!”她从地上踉跄地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
“你去哪?”他仍是坐在那里。
“我去找同学借帐篷和医药箱。”
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走了好几步,忽的听见身后的人在问:“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这次我快要死掉了。”
“哦。早知道不救了。”
她利落地转回身,瞪着他。
他与她隔着篝火,微弱的火光映红了她姣美的怒颜,水眸深处,眼波流转,却又如此清澈。
他忽而轻轻一笑,如林间寒意与月光相照拂的松柏,亦是遥不可及的森寒与高傲。
他在想,眼前朝着自己瞪眼睛的女子,那如夜幕星辰,白日骄阳的女子,是如何掉进自己的陷阱中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必然不会输。
也曾经以为这个可爱的家伙会和自己再争斗些时日。
思及此,她的背影已然看不见。
远处的鸣笛声提醒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只是踏上征程时,他站在路边朝着火光深处望去,依稀瞧见那抹清瘦的身影,她像是兴高采烈的,从没见过她这般欢喜过。
也许因为她走回时,没有寻到那个资本家的身影,亦或是?
只是一瞬之间,犹若光年。
那如皓月骄阳般俏丽的女子。
此生,自知,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