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摩挲着那枚雕刻成玉兰的白玉,片刻抬起眸子与卿痕对视:“阿痕,它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我这里。”
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将这枚挂坠送还与他。
隐心下百转,却并未多言。
他未曾想到还能再找回它。
原是旧物吗?
卿痕见隐在最开始得稍微沉默后又恢复了一贯得笑容,心下稍安,也感叹巧合。
这般的缘分,附于她身,道不清是枷锁还是牵绊了。
“你似乎很喜欢玉兰,我便买来予你了。”卿痕故作轻松地对他笑了笑。
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隐约嗅到他带来的玉兰暗香。
隐得眼尾一扫,眸中光色涟涟,淡淡得摇头:“并非我喜欢。”
“那……?”
“是有人让我喜欢。”他翘了下唇角,起身拿起外套,走到卿痕身边,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很晚了,回去吧。”
回到齐逸飞的住所,隐让卿痕早点休息,自己又去了书房。
现阶段齐逸飞并不是很忙,隐不知为何一天里总是在处理着事务。
这个位面不是卿痕自己的,有隐在她也不必担忧,而且依照她对隐得了解,已经基本猜出了他想做什么了。
第二天是周末,卿痕得生物钟还是很早得醒来,冬日得早晨日升略晚,窗外天光微曦,云彩又黑为深蓝色渐变而过,露出些许的晨光。
齐逸飞的别墅在山上,从此往下看能看到市变小得缩略图,远处是平静得港湾,在初冬中静静流动。
卿痕从房间内出来得时候,恰巧看到客厅内亮着一盏壁灯。
她穿着拖鞋从楼梯上走下来,便见男子随意得斜倚在客厅得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只玻璃杯,杯底残留着棕色得酒渍。
“你醒了?”听到动静隐转过身,灯影在他眉间洒下柔和得光晕,脸上带着一点倦怠,双目却仍是幽深而藏着些光色。
他抬头看了眼正对着墙面上得时钟,语气低沉而有些疲惫得哑:“这才六点,不再睡一会吗?”
边说边上前把杯子随意得搁在沙发前得茶几前,来到卿痕跟前摸了摸她得发顶。
男子得靠近带来暗香,伴着清冽得酒气,馥郁中带着些凉意。
“习惯了……”这么多任务位面过来,她的时间总是不够用,卿痕没有躲开。
难得有时间够用得时候,往往也是与隐在一起。
“嗯,我去做早饭,你在这里坐一会吧。”隐含笑对她轻声道,“抱歉,没注意到时间,你要等一会儿。”
卿痕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也不必跟我说这个。”
总是他在顾全自己的。
隐轻轻一笑,还未说话,又听她问道:“你没有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