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信的过柳知业,她相信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办的好好的。
于是这个任务就光荣的落在了柳知业的头上,他踩着猫步猫着猫腰,伸出狼爪朝小鸟而去。
安峦轻轻的捧着小鸟儿,那小心的劲儿好像她手里正在合着雪糕,合严实了怕化了,不合呢怕跑了。
柳知业一路眼睛就看着安峦,看着她的专注看着她的小心。
“哎柳知业你看这是什么。”安峦的语气发颤。
她举起自己的一双手放在柳知业的眼前。
柳知业内心惊了一下,连忙拉着安峦的手腕就往河里跑。
原来啊,安峦的手上,手心手背都爬满了小小的虫子。
把手放进水里,安峦的脑袋耸着直打着寒颤。
手里小心握着的小鸟突然被人夺走了,安峦惊诧的看着他。
柳知业眼睛里透着阴沉以及古怪。
“现在我手上也和你一样了。”
安峦睁大眼睛,柳知业的手上不知怎的,也爬着小虫子,而且安峦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正在往柳知业的脉搏上爬去。
安峦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慌的说,“你赶紧洗洗呀。”
柳知业正在认真的洗着手,听见耳边有踱来踱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那个傻丫头正在小心翼翼的试图捉那只小鸟。
那只小鸟在草丛间蹦蹦跶跶。
柳知业眉毛揪紧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真是个傻丫头啊!
“别捉它了,别让自己遭罪了,我们刚才手上爬的虫子全都来自于它。”
安峦讷讷的看着那只可怜的小鸟。
小鸟在草丛间啾啾啾的叫着,东张西望满眼的无助。
安峦同情心大起,这是一只小鸟这是一只刚来人世间不久的小鸟,它什么都不懂,它多么的不幸,竟然犯了大忌飞落到了地上再也飞不起来了,它是一只小鸟一只可怜的小鸟,身上满是虫子可要怎么活啊!
安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竟然遇上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有没有纸。”
“没有。怎么你想把它带回家养,我提醒你一句你是养不活的,它还这么小你打算怎么喂它,到处给它找虫子,它会吃吗?”柳知业对她的决定并不是意外的,他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恐怕比她都还要了解她。
安峦失望的瘪嘴,她虽然是女生但是她一向毛毛躁躁大大咧咧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带纸巾。
安峦眼睛转着寻找着柔软的叶子。
后面一阵嗖嗖嗖的声音,一向好奇宝宝听见声音就忍不住回头的安峦,这次异常认真,她只是皱着眉四处打量着,思考着,烦恼着。善良的她觉得看到的一切都不够柔软,她恐伤了它。
“给,给你编了一个鸟窝。”
安峦回头,柳知业手里果然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好东西。
不得不说柳知业是有主见的,是聪明的。
其实安峦不认为自己能养活这只小鸟,她私心里已经把它当成柳知业的私有物,她相信柳知业会照顾好它。柳知业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啊。
安峦把小鸟放在了,火灶底下的清灰上,没有比这个地方更暖和了。
她随后又打了一盆温水,把洗洁精放在盆边,她木木讷讷的洗起小鸟来。
安峦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是多么的木讷,眼睛是多么的空洞。
柳知业回到家,家里很安静,只有家里野禽叽叽喳喳声。
屋里不像平时灯火通明亮的好像白昼一样。
前几天前燕子让他上街给她买度数大些再大些的灯,她说哥,爸妈不再了我越来越害怕孤单害怕自己一个人。
柳知业打开灯,第一眼就看见了大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顿时愧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