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状况,顾南山今晚是别想逃了,不过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问“小白”:“你们把我和孩子抓来,不会打算把我们困在这栋楼里一辈子吧?到底要干什么?”
沉默。
无声的拒绝,顾南山一个头两个大,作为肉票,顾南山在这边压力并不比在外面的任昱压力小,周骏豪疯子似的,万一真要杀她,难道她要引颈就戮吗?
许是她压力大得很明显,某个冷酷到底的男人说:“不会杀你。”
再问照例是沉默。
顾南山发现他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别人问,要不要答,完全看心情的。
顾南山锲而不舍:“你叫什么总能说吧。”
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奶粉和纸尿布,所以他又穿上了他那件黑卫衣,虽然小白果有没在上面排泄,顾南山还是觉得不得劲儿。
但他帽子兜头戴着,眼睛深邃如海,这样子看着顾南山,叫她不由心慌气短。
半天后,他挪开眼,说:“周白。”
顾南山愣了下一:“啊?”反映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顾南山安抚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名字是什么机密大事呢,吓得她够呛。
顾南山还要问,便听他说:“晚了,睡觉。”
转眼顾南山被绑来这边已经两天两夜了,第三天上顾南山情绪有些沉重,因为今天爸爸被害案一审开庭,虽然她在并不能影响什么,但顾南山还是想亲自听到冯岩的判决。
不过这才是一审,希望等到终审的时候她会逃出去,又或者被救出去。
周白来送奶粉的时候,顾南山对他说:“我想看一下我爸爸案子的审理情况可以吗?”
周白一点反应都没有,送完奶粉便默默出去了,顾南山无语不已,就算是不行,好歹说一句啊!
结果过了会儿,他重新走进来,说了句:“刚刚开庭。”
这真是意外之喜,顾南山原本都放弃了,忙问道:“我妈出席旁听了吗?”
周白摇头。
妈妈没出席,说明童安秋他们把自己被绑架的事情掩住盖了,而且以她和任昱目前的关系来看,她在童安秋那里要比在外面安全些。
顾南山松了口气。
而童安秋这边却查到了周白,她和杨思铭作为顾南山的朋友出席旁听,休庭之后手底下人来报道:“那个抢走任总儿子的人叫周白,是周家早年做慈善时资助的一个孤儿,现在上大三,已经四天没有出现在学校里了,室友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童安秋:“查。”
费了些时间查到他最后一次出现的超市,除日常用品的购买外,还买了幼儿奶粉和纸尿布。
一个大男人,买婴幼儿用品,基本差不了了。
警方介入,而出奇幸运的是,周白在超市留了一个地址,上网一查,在京郊,而任昱知道这儿,南山集团收购福达之后,重点关注过这块地皮,尚未竣工,正适合藏人。
事情仿佛在查到周白这个人之后就顺利了起来。
警方组织警力包围了地址上的这栋楼,从一楼往上搜,从十楼开始每层楼都有两人把守。
在十五楼找到了失踪七天的顾南山和小白果。
这时候顾南山身上已经脏得不能看,几乎是蓬头垢面,小白果倒是被收拾得很干净。
任昱、童安秋、杨思铭跟在警方背后进来的时候,顾南山正在和周白试验小白果一个神奇的功能,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事情的起因是早上的时候周白说他来抱小白果,顾南山也确实累得够呛,虽然小白果不怎么哭闹,但连着七八天离不了人也够顾南山受的。
所以顾南山就没有拒绝,但是当周白一接手,顾南山手还没能放下来歇歇,小白果就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吓得周白立马把他推了出来。
顾南山一抱他,小白果又立马不哭了,一开始顾南山以为是周白抱的方式不对,教了半天终于学会了,但是小白果照样哭。
最后顾南山说:“他不会是知道谁在抱他吧?不是我抱就哭?”
两个人正在试验这个结论,虽然是在闹,但还是心疼孩子,所以顾南山和周白站得很近,只要小白果一有哭的苗头好立即接过来。
警察搜进来的时候,顾南山和周白基本确定了小白果的这个特异功能,顾南山笑得不行:“这娃不会是天纵奇才吧?这么鬼机灵。”
周白望着顾南山的笑,面容虽然依旧冷冷的,但眼神却柔和得仿佛能化出水来。
就在这时,警察冲了进来,枪口全对准了周白:“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