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回去咱家去找锦衣卫的沈老怪,他一直处理江湖事宜,道上人没有不买他面子的……”
“你说的是那个沈晓生么?不是听说早就回家养老,不问世事了么?再说了,听说他脾气古怪的很,比孙刚也不在其下,恐怕不怎么好说话吧?”
“那是别人找他,咱家找他的话,敢不给面子咱家就敢大嘴巴抽他!”
张永得意的道。
白玉京大喜道:“那感情好,有他帮忙,想要抓住那几个混蛋可就容易多了。”
就在白玉京跟张永哈根说话的时候,陈鹏和钱静文也没离开守备府。
书房内,把总尤振桥亲自送进来茶水,又端来果盘,见三位面色阴沉,不敢多待,匆忙退了出去。
许昌乐终于知道京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温祥的信使和张永前后脚,其实还在张永之前,上午的时候就到了,结果当时他还在翠仙楼小九儿的肚皮上奋战,送信儿的被他骂了出来,等好不容易忙乎完了,紧接着便有人报信传旨的钦差来了,他一兴奋,反倒把前番送信的人丢到了脑后,直接就杀往了城门,阴差阳错之下,就这么给错后了。
“说话啊,怎么都哑巴了?”
到底还是许昌乐打破了难捱的沉默。
“这个小兔崽子,怀揣密旨居然不拿出来,咱们都被他涮了。”陈鹏狠狠的拍了椅子扶手一下,上好的松木,居然被他一掌拍裂了。
许昌乐皱了皱眉:“还用你说,甭说咱们了,满朝文武都被他跟陛下涮了,废话少数,还是想想怎么挽回吧。”
“还有什么挽回的,反正他也没抓住咱们的证据,量他们也奈何不得咱们,就是咱家最倒霉,竟然真的被弄回了京……”
钱静文见陈鹏有些消沉,不禁安慰他道:“公公您得想开点儿,反正您是太后娘娘的人,就算回了京,肯定还能找到比这还好的差事的。”说着一顿,叹息道:“东翁这儿就不一样啦,换了个刘佑过来监军,那可是张永最器重的义子,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许昌乐点了点头:“是啊,想想老子就头大,尤其是那玻璃聚光器可还在地窖藏着呢,兖必里克那边儿也没个回信儿,这要是万一被刘佑发现了可就全完了。”
“发现不了的,他初来乍到,想要真正的把上下全都捋顺,起码也得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咱们早就把那玩意儿送出去了……嗯,说到这里了,那玩意儿得尽快转移地方了,随便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在关里放着,趁刘佑还没熟悉这里的情况。
学生觉得,吴云峰不得不防,那家伙这几天可是跟白玉京走的很近,看的出来,白玉京还挺欣赏他,有白玉京从中牵线搭桥,日后这俩人肯定穿一条裤子……”
许昌乐和陈鹏同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许昌乐道:“说的没错儿,那姓吴的本来就跟咱们不一路,私底下没少搞事,现在有了刘佑,估计就更嚣张了。陈公公,此次回京,您得想想办法,争取把那小子给弄走。”
“这个不用协镇大人您说。倒是那金矿……”
“公公放心,该是你的那份儿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陈鹏干笑一声:“咱家可不是那个意思,咱家还想说等咱家走后大人自行做主呢,既然大人有心,那咱家可就却之不恭了……京师不比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京师就不一样了,需要打点的地方多。另外您放心,得机会咱家肯定会在太后娘娘面前替您美言,争取早日离开这里,再升一步。”
“那可就有劳公公了。”
又说了些客套话,眼看天色不早,陈鹏谢绝了许昌乐的挽留,独自告辞而去。
待他走后,钱静文方对许昌乐说道:“东翁,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咱俩之间还用的着如此客套么?”
钱静文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必要客套,那学生可就说了,依着学生观察,那白玉京确实不同凡响,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想办法跟白玉京处好关系也很必要……”
“你的意思是?”
“今晚您该去见见他,结个善缘,陛下总有长大的那天,真到那个时候再想起来巴结可就晚了点儿了。”
“不必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做人得有底线,我是万万也不会去巴结他的,倒是你,若是有心的话,我也不拦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东翁,你误会学生了。”钱静文急道。
许昌乐摆了摆手:“罢了,不说了,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钱静文不敢再说,躬身退下。
“来人啊!”
尤振桥很快入内,许昌乐阴沉着脸,低声吩咐:“给老子盯紧了钱静文,不管他是亲自去参将府还是派人,都给老子拿了。”
“是!”尤振桥躬身应答,迅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