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什么?等白玉京自己滚蛋?老子才不怕他呢!”许昌乐不屑的说道。
陈鹏附和:“就是,怕他个鸟,反正他又管不到大人。”
钱静文笑道:“学生知道,不过,若是能够等来陛下的圣旨,或者太后娘娘的懿旨,岂不是更好么?”
许昌乐想了一下,展颜笑道:“说的有道理,反正离京不远,咱们的防线又足够长,量他白玉京也说不出什么,就这么办,不回去了,直接翠仙楼住他几天再说,走,一起一起,一切花销全算在我头上!”
由于许昌乐一直没有出现,最后白玉京便住进了吴云峰的府邸。
吴云峰是驻守紫荆关级别最高的武将,除了许昌乐和陈鹏之外,算是第三号人物,不过按照他的说法,许昌乐还有个军师叫钱静文,深得许昌乐信任,起码能打许昌乐多一半的主意,加之和陈鹏走的也挺近,轮地位,其实还在他之上。
“咱家那位得了重病的朋友见不得光,你要叮嘱好你的下人,不要让人去打扰他。”哈根确实见不得光,白玉京不得不叮嘱吴云峰一句。
“放心吧厂公,末将这府里的人都是末将亲手调教出来的,最是听话,只消末将一声命令,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白玉京点点头:“如此咱家就放心了,晚饭不要太丰盛,我们人困马乏的,随便吃点儿早早歇了。”
管家便在旁边跟着,吴云峰看他一眼,他便忙着点头答应,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白玉京吴云峰和徐颉魏宝贵,其余人则都去忙着收拾房间,安排行李。
白玉京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对了,云峰啊……嗯,咱家叫你云峰你不见怪吧?”
吴云峰受宠若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不怪不怪,末将求之不得,怎么会见怪呢!”
“如此甚好,显得也亲切些,不知道为什么,咱家一见你就觉得亲近……嗯,对了,最近城内的兵士们有无异动啊?”
吴云峰并未多想,说道:“应该没有,前几天末将去了趟浮图峪,昨天下午刚回来,没听说有什么行动。”
徐颉隐隐有些明白了白玉京的想法,问道:“咱们这儿的兵士们除了日常训练,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啊?”
“上山,采药材,采板栗,对了,城东北山上还发现了一条金矿线,许大人瞒的很严,除了陈公公之外谁都不让告诉,每日里派几个心腹偷偷去挖掘,末将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
“许大人生财有道啊。”白玉京冷笑道,接着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下去吧,盯着点儿守备府,一旦许大人回来马上告诉咱家。”
吴云峰情知白玉京有话要和徐颉说,答应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厂公,您不会是怀疑许昌乐和陈少阳联合起来,监守自盗吧?”感觉吴玉峰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徐颉才压低声音问白玉京。
“你觉得呢?”白玉京不答反问,这个怀疑他还没跟别人探讨过,一直藏在心里。
徐颉道:“厂公不说卑职还没想过,如今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为什么这么说呢?当初您在京师遇袭的事儿有人跟卑职透过信儿,据说是寿宁候哥俩的手笔,猜测着应该是手鞑靼使者所托,其目的无非就是阻止您代替咱们大明出战那三道难题。这事儿一旦和兖必里克联系起来就好解释了,那家伙看上了您做的那个玻璃聚光器,后来虽然得到了您另外做的那个玻璃狼,对于瓦剌得到玻璃聚光器肯定仍不死心,然后便再次委托寿宁候哥儿俩……”
“推理的很精彩,咱家还以为你关在皇后的庄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呢,合着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啊?”
徐颉笑了笑:“好歹卑职也是东厂的人嘛,若连自家人发生的事儿都搞不清楚,传出去还不得笑掉旁人大牙啊!”
白玉京笑了,点头道:“没错儿……还说你的推理吧,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一到就杀了个陈少阳,算是打草惊蛇吧,要真是他所为,应该会露出一些马脚。”
“白大哥,何必这么麻烦,把陈少阳的手下叫过来挨头的问,三木之下,就不信求不到口供。”魏宝贵有些不解的说道,在他想来,这事儿简单的很,白玉京其实反倒把事情搞复杂了。
徐颉摇头道:“宝贵啊,理是这么个理儿,可现在不是在东厂啊,没凭没据的抓人,万一要是问不出口供来呢?到时候厂公可就骑虎难下啦!”
魏宝贵恍然大悟,皱眉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吧?”
白玉京微微一笑道:“等就等呗,要学着沉住气,你若沉的住气了,你的敌人才会先沉不住气,你小,这种事情要多历练,慢慢的你就不会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