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一鹅口中的人证，就是一心想做恶人的望飞，但是在让他出来之前，商一鹅要先给他铺好后路，否则这家伙必死无疑。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证人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请陛下金口护他周全。”

皇帝此刻心里极不痛快，感觉受到了商一鹅的摆布，偏偏在这种场合下，又不得不做出公正宽容的姿态。

“好，商一鹅，你尽管让他上殿陈述，今日无论他说什么，朕都恕他无罪。”

“陛下，您恕他无罪，要是别人找他麻烦呢？”商一鹅说着故意拿眼瞟了瞟旁边的目炬王，气的目炬王只想生吞了他。

“目炬王，朕相信你的清白，此事必有误会。若是有人存心诬陷，他日水落石出，朕替你出气，你就不要动手了。”皇帝说道。

这样的形势下，目炬王还能说什么？只能躬身领命。

片刻之后，望飞迈着小碎步走进了大殿。

他躬着腰身，双目看向脚前的地面，双手拢在腹部，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常没心没肺的嚣张模样。

这是商一鹅特意要求他这样做的。按照商一鹅的话说，当恶人是一项技术活，需要深厚的表演功底。一眼被人看出是恶人的恶人，绝对不是合格的恶人。

真的恶人应该勇于挑战各种身份，该装真诚时绝不油滑，该装可怜时绝不嚣张。只要能作恶，即使扮做乞丐也在所不惜。

商一鹅的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把望飞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没有磕头拜师，向他学习为恶之道。最后，欣然接受了商一鹅的建议，装出一副老实巴交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上了大殿。

其实，商一鹅不是胡说八道，他学过心理学，知道一个人的外部特征，会直接影响别人的观感和判断力。

他秉承着要做就做最好的原则，从细节入手，力争将诬陷目炬王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草民望飞，拜见陛下！”

望飞一副小媳妇的扭捏模样，做足了老实可怜的姿态，看到商一鹅眼里却忍不住一阵恶寒，心里直道：“戏过了！”

“起来吧。朕看你有些面熟，你是何人啊？”

望飞一听，赶紧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伏头再拜。

商一鹅解释道：“陛下，您当然见过他，他就是当日破坏天赋学院考核的三个凶手之一。

当日的三人，一人被抓，一人被杀，还有一人被我的变没天赋给变没了。此人就是被我变没的那一个，自称沉默天赋者。

当日他们在小讲堂内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了菲斯曼帝国的委派，这一点相信陛下已经查清楚了。

而据这望飞交代，当时潜入丹都城的不止他们三人，还有落雷家族带领的一队人马。”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哄乱了起来。

高立站起来对望飞说道：“你回过头来！”

望飞依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