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眼一花，屋里已经失去王稷和聂戌树的踪影，李妈妈现在想起来还一阵阵后怕，黄婆子和另外婆子都已经走了。

钱婆子刚走出几步又走了回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着所有婆子们一起走了。

夜已经很深，冷风一直往屋里灌，婆子们走时居然连门都没有替李妈妈关上。

李妈妈暗自哭泣了一会儿，无力的站起来去关门，又开始收拾屋子，突然，李妈妈眼睛亮了，因为她想起来今天来的另一个年轻人不就是在周婆子家看见的那个小年轻吗？

李妈妈放下手里的活，也顾不得多晚，洗了把脸，又梳了梳头，直接奔入漆黑的夜色里。

李妈妈前脚刚走，后脚有几个大汉已经直扑李妈妈家而来，灯还亮着，桌子上茶杯糕点熟食摊得满桌都是，就是没有看见李婆子的人。

“人呢？”

“走，去周边找找。”一个满脸浓密胡须身形高大的男子说。

“头，怎么处理？”

“除根。”

几个大汉来的快，走的也快，几个起落间人就不见了。

这一幕让没有走出多远的李妈妈亲眼瞧见了，李妈妈死死趴在不远处的一低洼地带处，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李妈妈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

今夜冬天的风，现在已经变成呼啸呼啸狂风怒吼般的声音，树枝丫已经吹得如怒海里的孤舟那样无助，李妈妈头发早已经吹乱，本来如乱麻的心反而越来越清晰，眼睛也越来越亮，匍匐在地的身体，四肢已经被冻麻木了。

李妈妈慢慢开始整理头绪，这样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李妈妈已经想好了，她必须回家一趟，有些重要保命的东西必须带走。

李妈妈摸到后门，摸进厨房，在一个废弃的灶台下摸出一包东西，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因为这时候李妈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阿英，还没有找到吗？”罗表哥问。

手底下的人久久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