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拱手垂头,像是不敢看一样,“陛下龙体,岂是我等臣子想看就能看的。”
寒衍瑧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司空,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他轻哼一声,道:“罢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摄政王司空抬起头来,对面的新帝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立刻说道:“陛下,过几日便是您的寿辰。按以往的规矩,三国必定会派使者前来贺寿。根据已有的线报,姜国已经派使其右相前来,一同跟随的……还有那位三公主。”
闻言,寒衍瑧眉梢一挑,眼眸划过寒意。
“就是传言要嫁给天下第一首富的女人?”
司空额头上划过一滴冷汗,“是的。”
“胆量不小,可惜……”寒衍瑧没有说可惜什么,话锋一转,道:“等他们来了,你去迎接好了。”
摄政王这个分量不小,想必用他出席也不会太失礼。况且他们西琰除了皇帝以外,再无其他皇子公主。
司空领命。
对于整个皇宫来说,摄政王司空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得到了寒衍瑧的允许,不必通报便可直接进来。说话有时候冒犯,寒衍瑧顶多也就冷语几句,也不像其他大臣一样被骂的狗血淋头。偶尔寒衍瑧心情不好气压低,宫女太监们还会像司空求助。
当然,这仅限于没有触碰到那位的禁忌。
在寒衍瑧心中一直有一块荒地,旁人触碰不得,提及不能。就像是被他画地为牢一样,固执的不愿意打开拿到防守。
若用一座城池来形容每个人的内心,寒衍瑧就是那站在城楼上的守卫,阻止着所有人的靠近。司空,顶多是能触碰到城门,仅此而已。
“陛下,您受伤了?”
司空刚要走,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忍不住问道。
寒衍瑧的脸色一沉,“滚!”
面对皇帝的疾言厉色,司空已经习惯了,不过这回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忌讳。
“臣这就滚!”司空麻利的走出了宫殿。
静立许久,寒衍瑧说道:“把朕的那件裘皮拿来。”
元蝶一直沉默的站在边上,听闻此言,身躯一震,却是听话的把那件用狐皮做成的大麾披在寒衍瑧身上,犹豫着说道:“陛下,今日您身体……要不还是算了……”
“每个月只有这么一次,看一次就少一次,不看岂不是把机会都浪费了……”他轻声道:“拿灯去吧。”
元蝶阻止不了,只得听话去拿了一盏灯。
司空走到宫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情忘了说,匆匆赶回去,寒衍瑧已经离开了。
“陛下呢?”他问道。
元蝶恭敬的回答:“陛下去了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