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沫沫震惊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终于在他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的时候,大喊,“季临沧,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居然要跟一个死人结婚,你把我当什么了?”
男人宽阔的背影只是怔了一下,“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有签,我只是给她一个婚礼,欠她的。”
想想也可笑,之前他在强迫她取肾的时候,也说你是欠她的,你是欠她的,当时自己没顾她的感受,将她押上了手术台,她当时一定是难过的想死吧。
自己,终于也懂得了那种感受。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的压迫着心脏,似乎要将所有空气都给挤出去,他难过的不能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死,可自己还有父母,无人送终。
余生,你活在我的心里。
季临沧还是将夏如兰的尸体送去火化了,最后只留下了一小罐骨灰。
他并没有让她安葬,而是成天带在身边,在所有人看来,这疯狂而偏激的举动让人不解。
夏沫沫不知来跟他求了多少回,骂了,哭了,但他只是留下一句话,我要结婚了。
江洁和夏父来劝过了,毕竟抱着一坛骨灰,跟一个死人结婚,太过惊悚了,也劝着让他把骨灰盒早点下葬,可是他都拒绝了。
包括他的父母也来劝过,他只有那一句话,我要结婚了。
谁劝都没有办法,结婚的那天,依旧是在那个酒店,可是这一次人数却比那天天翻了几倍。
这次没人再说话,只是肃穆的看着他,迎着结婚的曲子,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抱着那一坛骨灰,登上了舞台。
神父是一个老外,他不歧视这样的爱恋,只是觉得太过惋惜。
因为新娘已经死了,那些誓言已经不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