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零六章 一分情 九分戏(1 / 2)霓裳舞殇首页

煮酒本是个优雅的美男,只是天性太过优柔寡断,过分的沉重了自己,如果不是老天爷给他开了个不得当的玩笑,他也是这人世间的风流人物。他们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容颜,这委屈的柔情浮动,像足了个乞讨的小孩,融化了高山大石。

完颜亨多想相信:这就是他的煮酒。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终于问:“他可曾有一刻离开你?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

从你们分离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快乐过,无时无刻的想着把这条性命还给你。他做到了,他已经死了,你却还在这里怨天尤人的抱怨着你缺失了他的爱,这不是很讽刺吗?”

煮酒恨声咆哮着:“你总在偏袒他!是他窃取了我的人生还让我生不如死,我拿回我的一切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要偏袒他?你无数次的要他杀了我我都恨不起你来,依旧让春夏秋冬全心全意的为你办事,你却为什么还是要偏袒他?

你、哪怕一点点都不舍得给我?”

煮酒的泪都下来了,他颤抖的舞动着他的双手,十指机械的握紧又分开,分开又握着。

“我不要他死,我很不想他死的。

为什么背篓里的是我不是他?为什么与你惺惺相惜的是他不是我?我要他也呆在那个背篓里看着那缝隙外湛蓝色的天空,听着外面我和你曼妙撩人的促膝长谈,渴望着得到众人的宠爱和尊重。

这个世界那么奇妙,我想他也呆在那背篓里像他爱我一样的去爱他,我像狗一样仁慈的背着他去看这个世界,然后你终于夸我也是善良的。

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死!”

完颜亨笑得很轻,很难看:“其实这才是重点?”

煮酒也笑了,也很难看:“是。

我和他本就是一体,现在终于融为了一体,成了真正的煮酒,再没有天残地缺,也再没有恨。

还有你,我们和好吧。把不老神功给我,我们一起长生不老,你和我,我放过她们母子。”

“这也是重点?”

“是。

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天下安康我给你。

从此她们母子安康我也给你。”

这煮酒本就是一个怪胎产物,他所有的怪诞都不怪诞,纵然以前有那一些些的奇异,今天这样直白的揭秘,还是让完颜亨出乎意料的惊奇了。但他一时最想知道的是:这其中有多少真话、多少实情,和多少可供自己利用的机会?

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对于沉溺要窒息的他,他也好想去抓住。

思绪在脑中飞转:能借煮酒把她们母子平安送到无忧谷?

现在这危机四伏的武林,唯有无忧谷是明珠母子安全的容身之地,自己孤注一掷后,成功和失败,生的希望几乎是没有的。一直以来,他忧心的是:若老天还垂怜,她们母子怎样平安到达无忧谷?

这、真的是一次机会?

完颜亨什么都可以不要。

以前他什么都有,除了她现在他什么都没有,除了她、和孩子。

这世界上她们母子平安,才是他要的。用他自己换得到她们的平安?无忧谷中一世安康?而他自己给天下种下了煮酒这个祸根,只要她们母子平安了,他才无后顾之忧。

煮酒明显的感到完颜亨在心动。

“让她说出不老神功,你再想要把她们送到哪里都可以。这天下,世世代代就都是我们的了。”

有的人,为自己只找别人的借口,有的人,为别人只找自己的借口。人总在为各式各样的过错找借口,达到因为贪婪而产生的对万事万物毫无人性的索取,不懂的适可而止不懂得要以柔软的心去包容万物,包括自己各式各样的“欲”。

着就是千古不变的人性,而这“人性”,已经被这个叫“煮酒”的,自己彻底放弃了。

完颜亨轻笑了:无忧谷,那是保她们母子最后的屏障,自己

收回目光,他不想再多看这煮酒一眼,望着苍穹,他默念着:“煮酒我真的糊涂了。”

恨,是因为所恨之人比你强,根源却是不敢恨自己的不中用。金铃儿还躺在这黄土之下,自己真的穷途末路的只剩下天真了。

心一旦安了下来,就平静了。

完颜亨说着:“当初选择的是你,你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仇恨了吗?

那背篓隔绝的不止是你,更是你的心。

你眼中没有清澈,看到的世界怎会清澈?你心中只有仇恨和不公平,你哪看得到温柔?从你们分离的那一天,你就将这世界与你隔绝,是你自己禁锢的你自己。

我和煮酒,是心与心的支撑,没有利益的交易。他对我亦兄亦父亦友,唯一的知己,不可复制。

在你亮出那疤痕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煮酒去了。抱着一点饶幸,因为那颗心还是他的,他的心不会忘记我,所以我想赌。

东方前辈的手术真是天衣无缝,谁都看不到他在这个脖子上留下的这一刀,煮酒,你若是真正懂得如何去拥有这颗心,除了你,全天下无人可以知道有这一刀的存在,你就是真正的煮酒。

可它确实是存在的,它无情的阻止了这颗善良的心脏,输送给这颗大脑带着善良的血液,你便注定不是煮酒。

可惜了,他一心成全你的这颗心。

煮酒,我认输,一厢情愿我就要愿赌服输,我从不否认对你的态度,你要报复泄恨都可以冲我来。

没有那份情,就无需妄想那份意,生活本就艰辛,无需自寻烦恼那么辛苦。现在这环境对东方前辈的治疗很好,你不要再多起事端,人前你还是那儒雅淡世的煮酒,我们依旧是莫逆之交的兄弟,人后你就是你,我承担一切后果。

我们不要再牵连无辜了。”

煮酒狠狠的差点就咆哮起来,压抑不住的颤抖:“这样了你都不信我?我这样为你,你终归只是觉得我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