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两边看守的人点了点头,这样收拾一遭大致上是可以了,转念一想这个女人虽然重伤,一旦给她见到了南宫瑾煜还能张口说话,到那时自己的一切准备不就前功尽弃了?于是眉头一皱,暗暗思忖,终于计上心来,狠狠心叫两边手下拽住景颜,扳开她的嘴,将烧红的炭伸进人嗓子里,便教人再也说不了话。
景颜如同一席破败的柳絮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由着人摆布自己。
等到确保她开不了口了,萧纲这才满意地教两边人搀着她随他一起登上专门为南宫瑾煜修建的大船上去。景颜脚下早如踩着棉花一般,绵绵软软使不上力,若非两边人搀着恐就要直接摔下去了。这一痛倒是让她醒觉过来,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得以重见人间的盛况本该是欣喜之事,可如今张口说不出话、抬腿走不了路,活脱一个废人模样,更不想被故人看见。
萧纲见其走路不能,倒是想了个办法,索性叫人坐在船头,安排手下人特意从辽城城中搬来一把古琴,搁在人面前,着手下将景颜的双手锁在琴盒上,沉重的铁铐套在白皙的手腕上,乍一看,白衣漆琴,看不出任何伤口,不仅不给人做作违和之感,反倒还有些别样的美。萧纲又当着人的面,手一扬,将开锁的钥匙扔进河里。这下便彻底断了景颜逃跑的路。
景颜自知这个太子纲绝非善类,肯定不只是不让她逃跑这么简单,又想起那时他说要以她换南宫瑾煜,心下隐隐不安,总觉得不是好事。果然,一会儿萧纲派人将众多黑乎乎的东西搬上船藏在船梆内侧用黑布盖住,景颜这回看清了,那一摞摞的都是炸药。
原来是想骗南宫瑾煜上船好连人带船全部炸沉……景颜一得出这样的结论就开始拼命挣扎,无奈两边的人死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根本动弹不得,不小的动静吸引了正在指挥其他人搬炸药的萧纲,摸了摸下巴,奸黠的眼睛里冒出新的想法来,“来人,给我把炸药绳捆在她身上。南宫瑾煜绝对舍不得丢她一个人在船上,那么势必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景颜努力想要发出声音表示反抗,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时昼歌同自己说的,“南宫瑾煜将亡于天佑二十六年”,莫不会,这是今天最终的结局?
萧纲看了看天色,快要到他在信上同南宫瑾煜说的那个时辰了,于是示意手下迅速将船开到大河中央那里他早派人测量过了,河水至少深数丈,周围又毫无可攀登之物,即便南宫瑾煜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游回岸上去。
“小丫头,”萧纲蹲下来看着景颜,“别怪本宫不客气。我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看看南宫瑾煜到底有多爱你。这样你死,也无憾了。”
景颜凶巴巴地回瞪着人,心里将这个西楚太子纲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苦于开口不能,只能拿眼神凶人。
萧纲丝毫不介意这在他看来是临死之人的威胁,很快大笑着同手下将士们都跳下小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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